边城浪子 第十七章 神秘的老太婆 (第3/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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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开也已赶过来，微笑道：“杀人就像喝酒一样，只有第一杯最难入口，你若能喝下第一杯，再多喝几杯当然就不在乎了，只不过……”

他这才松了口气，很快地将包袱从柜台里双手捧了出来。

老太婆的手已在发抖。

傅红雪当然只用一只手去接。另一只手上还是紧紧地握着他的刀。

傅红雪道：“我并不在乎多杀一个。”

公孙断已死在这柄刀下！下一个人是谁呢？

老太婆听着。

这也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傅红雪道：“我已杀过人。”

他慢慢地转过身，看到货架上的蛋，忽又道：“蛋怎么卖？”

老太婆就停下来等，好像忽然变得听话得很。

李马虎道：“想买？”

傅红雪没有看她，却突然道：“等一等。”

傅红雪点点头。

老太婆从屋脊上跳下来，垂着头，傻傻地从他身旁走过去。

他忽然发现饥饿这种感觉，有时甚至比仇恨还要强烈。

可是他苍白的脸，又已因激动而发红。

李马虎看着他，摇了摇头，道：“不，这蛋不能卖给你。”

他还是用刚才一样的姿势站在那里，连动都没有动过。

傅红雪也明白，这地方所有的门都已在他面前关了起来，甚至连这杂货店的门都不例外。

傅红雪手里握着刀，握得很紧。

他若一定要买，当然也没有任何人能阻拦。

叶开笑道：“当然是萧别离的店里，那地方可以挂账。”

但他却不是这种人。

老太婆咬了咬牙，道：“到哪里去喝？”

他发怒的对象绝不是个老太婆，也不是个小杂货店的老板。

叶开道：“我一向难得请人喝酒的，这机会错过可惜。”

月色已淡了，风中已有凉意。

老太婆一愕，道：“请我喝酒？”

这里难道已真的没有他容身之地？

叶开道：“只不过想请你喝杯酒而已。”

他紧紧握着他的刀，提着他的包袱——他本就是活在另一个世界中的。

老太婆道：“那么你想怎么样？”

这世界上的人无论对他怎么样，他都不在乎。

叶开道：“谁说我要跟你作对？”

谁知李马虎忽又接着道：“这蛋不能卖给你，因为蛋是生的，你总不能吃生蛋。”

老太婆长长叹了口气道：“我不认得你，你为什么要跟我作对？”

傅红雪站住。

只可惜他开心的时候，别人总是不太开心。

李马虎道：“后面有炉子，炉子里有火，不但可以炒蛋，还可以热酒。”

叶开还是背负着双手，站在那里，笑得比刚才更开心了。

傅红雪转回头，道：“你要多少？”

然后她一双手就垂了下去，再也抬不起来。

李马虎笑了，道：“公子你既然是个明白人，就马马虎虎算十二两吧。”

老太婆的手刚击出，就觉得有样东西在她脉门上轻轻一划。

十二两银子一顿饭，这杠子实在敲得不轻。

他的出手既不奇怪，也不诡异。只不过很快，快得令人不可思议。

但无论多少银子也不能填饱肚子，饥饿又偏偏如此不能忍受。

但叶开却偏偏专门会对付各种诡秘的招式。

李马虎在炒蛋，蛋炒饭。

她的招式也同样奇突诡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