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城浪子 第十二章 暗器高手 (第5/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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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上的人影没有动，似乎正在倾听着屋子里的动静，正在等机会闯进来。
丁求道：“你为什么不找她来陪我们喝酒？”
马芳铃用力咬着唇，伸出手，轻轻地，慢慢地，拔出了床头的剑，握紧。
萧别离道：“何止不错，简直精彩。”
窗上的人影开始动了，似乎想撬开窗子，马芳铃掌心的冷汗，已湿透了缠在剑柄上的紫绫。
丁求道：“听说你这里有个女人还不错。”
她勉强控制着自己，不让自己的手发抖，然后再慢慢地将气力提在掌心。
萧别离笑道：“那也许只因为你对女人的兴趣已愈来愈少。”
她准备就从这里跃起，一剑刺过去。
丁求道：“没有，近来精彩的女人，好像已愈来愈少了。”
屋子里很暗，她已做好了准备的动作，只希望窗外的人没有看见她的动作。
但萧别离却已改变话题，道：“你这次来有没有在路上遇见过特别精彩的女人？”
可是她这一剑还未刺出，窗上的人影竟已忽然不见了。
叶开只希望萧别离问问丁求，他临走时究竟又出了什么事！
然后，她就听见了风中的马蹄声。
他跟萧别离是不是也有阴谋要对付万马堂？
窗外的人想必也已发现有人回来，才被惊走的。
他为什么要带那些棺材来？
“总算已有人回来了。”
谁能想到“金背驼龙”丁求竟会躲在这里？而且是已跟萧别离约好的。
马芳铃倒在床上，全身都似已将虚脱崩溃。她第一次了解到真正的恐惧是什么滋味。
叶开觉得更有趣了，因为他已看出这驼子正是“金背驼龙”丁求。
窗外的人呢？
看来他们原来是早已约好的。
等她再次鼓起力气，想推开窗子去看时，马蹄声已到了窗外。
驼子道：“我本来也想带些来的，只可惜临走时又出了些事，走得太匆忙。”
她听见父亲严厉的声音在发令：“不许出声，跟我上去！”
萧别离道：“你自己为什么不带些好的来？”
马空群不是一个人回来的！
驼子道：“波斯的葡萄酒也有好几等，这种本来就是最普通的。”
跟他回来的是谁？
萧别离叹了口气，道：“我早知你难侍候，所以特地托人从南面捎来真正的波斯葡萄酒，想不到只换得你‘普通’两个字。”
回来的只有一匹马，马空群怎么会跟别人合乘一骑的呢？
这驼子看来竟是个比萧别离还懂得享受的人。
她正在觉得惊奇，忽然又听到一声女人的轻轻呻吟，然后他们的脚步声就已在楼梯上。
驼子道：“酒普通，酒杯还不错。”
马空群怎么会带了个女人回来？
萧别离微笑道：“酒如何？”
她知道这女人绝不会是三姨，那一声呻吟听来娇媚而年轻。
酒杯晶莹剔透，是用整个紫水晶雕成的。
她刚坐起，又悄悄躺下去。
那衣着华丽的驼子，正用他戴着星形戒指的手，举起了酒杯。
她很体谅她的父亲。
屋里的灯光也并不太亮，酒菜却非常精致。
男人愈紧张时，愈需要女人，年纪愈大的男人，愈需要年轻的女人。
这人赫然竟是个驼子。
三姨毕竟已快老了。
看来就像是三颗星。
马芳铃忽然觉得她很可怜，男人可以随时出去带女人回来，但女人半夜时若不在屋里，却是件不可原谅的事。
还有个人穿着很华丽，华丽得已接近奢侈，握着筷子的手上，还戴着三枚形式很奇怪的戒指。
窗纸仿佛已渐渐发白。
有两个人正在喝酒，面对着门的一个人，正是萧别离。
方才那个人呢？
桌上摆着酒菜。
他当然不会真的像鬼魅般突然消失，他一定还躲藏在这地方某个神秘的角落里，等着用他冰冷的手，去扼住别人的咽喉。
最上面的一格窗户开了一线，从这里看过去，恰巧可以看见屋子中间的一张圆桌。
“他第一个对象也许就是我。”
他足尖在栏杆上一点，人已倒挂在檐下。
马芳铃忽然又有种恐惧，幸好这时她父亲已回来，天已快亮了。
小楼四面都围着栏杆，建筑得就像是一个小小的亭阁。
她迟疑着，终于握紧了剑，赤着足走出去——若不能找到那个人，她坐立都无法安心。
这院子和小楼距离并不远，他束了束衣襟，飞身掠过去。
走廊上的灯已熄了，很暗，很静。
叶开目光闪动着，他实在无法遏止自己的好奇心。
她赤着足走在冰冷的地板上，一心只希望能找到那个人，却又生怕那个人会突然出现。
上面怎么会有三个人？另外两个人是谁？
就在这里，她忽然听到一阵倒水的声音。
他们刚站起来，人影就被灯光照上窗户，然后又忽然消失。
声音竟是从三姨房里传出来的。
三个人。
是三姨已回来了？还是那个人藏在她房里？
叶开总觉得他是个神秘而有趣的人，就在这时，窗户上忽然出现了人的影子。
马芳铃只觉自己的心跳得好像随时都可能跳出嗓子来。
小楼上是不是也有副骨牌？还是有个秘密的女人？
她用力咬着牙，轻轻地，慢慢地走过去，突然间，地板“吱”的一响。
他留在小楼上的时候，能做些什么事？
她自己几乎被吓得跳了起来，然后就发现三姨的房门开了一线。
萧别离已上了楼？
一双明亮的眼睛正在门后看着她，是三姨的眼睛。
小院里悄然无声，后面小楼上有灯光亮着。
马芳铃这才长长吐出口气，悄悄道：“谢天谢地，你总算回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