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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三庆桥头,许德铭对吴管家说:“您请先回吧,我趁夜就把货送走。”
匀薇虽感忧伤,但她心地柔软且善良,不肯强人所难,便盈盈下拜,唤道:“二哥在上,受匀薇一拜。”
吴管家点头:“小心着点!”
唐匀薇红着脸收下凤钗,刘镛打趣道:“我没有妹子,正缺憾呢,这下好了,以后也能过过当大舅哥的瘾。以后就被生分了,叫我二哥吧。”
许德铭和吴管家分手后,捧着箱子消失在东大街的夜色中。
唐漾荷虽然心里有气,但觉得刘镛这招也算是圆了大家的面子,便对匀薇说:“既然是哥哥嫂嫂的心意,你就收了吧,你刘镛哥有钱,管它贵重不贵重,你收了便是。将来等你出嫁,非敲他一笔嫁妆不可。”
次日一早,许德铭便把卖鸦片的银子交到吴管家手里,吴管家颇为满意。他破天荒地拉着许德铭一起喝了几杯。
刘镛佯嗔道:“自打我在你毓惠嫂嫂面前提起你,她就从心底里喜欢你,非要我认你做妹子,你要是不收,我可不好交待。”
几杯酒下肚,吴管家红光满面,兴奋起来。
匀薇像烫了手似的,把匣子退还给刘镛,道:“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许德铭借着酒意问道:“卞老板怎么会贩起鸦片来了?”
匀薇犹豫着接过檀木匣子,打开一看,是一支精致的赤金凤钗,镶缀着红宝石。
吴管家语无伦次道:“我告诉你个秘密,卞达昌虽然还挂着个丝行的牌子,但早就不做丝生意了!他脑子活,识时务,广庄在的时候,他是广庄的狗腿子,广庄走后,他就投靠我们京庄,从中都赚了不少银子呢!”
刘镛笑道:“这是毓惠嫂嫂让我给你的。”
许德铭追问道:“从广庄和京庄能赚什么钱?”
只见刘镛从怀中掏出一个布包,翻开布包,露出里面的檀木匣子。
“啧啧啧,你真是蠢!”吴管家道,“去年春蚕时分,广庄突然压价,若丝业中没个卧底在,怎么会如此顺利?这次京庄又突然提高贡丝份额,害得那张颂贤赔了二万两银子,你猜其中有什么奥妙?”
匀薇一怔,心里思忖着刘镛究竟什么意思?
许德铭一脸不解地问道:“难道法国商人埃米尔和卞老板也有勾连?”
送走马修,刘镛和唐漾荷回到刘恒顺洋行。刘镛在洋行门前撞见唐匀薇,唐匀薇神色不自在,正欲回避,刘镛叫住了她:“匀薇,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
吴管家哈哈笑道:“岂止是他们有勾连,实话告诉你吧,这事从头到脚都是卞开财一手策谋,当他得知京庄即将提高贡丝份额的时候,立即与我们庄主孙大人谋划,将此消息严密封守,然后他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法国佬埃米尔,轻轻松松给张颂贤下了套……”
洋轮缓缓离岸,马修挥手道:“刘先生,唐先生,等我的好消息吧!”
许德铭恭维了几句,见吴管家已经酩酊大醉,便出了他的房间。
刘镛带着辑里丝的新样品赶到上海,正好赶上马修先生的洋轮到达十六铺港口。马修先生查看刘镛带来的样品,连声称赞。十日后,马修的洋轮返回英吉利,刘镛和唐漾荷到码头送别。
三日后,许德铭与卞开财正在卞达昌丝行仓库进行鸦片交易时,新上任不久的归安知县李炜带着衙役从天而降,当场缉拿卞开财和许德铭,卞达昌丝行被查封,卞开财下狱,而许德铭却从此没了音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