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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镛就只当是别人的宽心话,自然也没当真。
刘镛强压着情绪,问道:“墨莲,这段日子你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们虽成婚不久,但好歹夫妻一场,你总得给我一个说法吧!”
梅若锦笑道:“您耐心等一等,说不定她自己便寻上门来了。”
墨莲低头道:“我对不起刘家,对不起毓惠姐,对不起您,但人逢乱世,朝不知夕,在堵王的牢里我想通了,我要为自己活一回。”
张颂贤附和道:“若锦的阿爹能掐会算,她也跟着学了点,别说,还挺准!贯经哪,若锦说没事,就保证没事!”
刘镛还是听不明白,道:“你……你到底什么意思?”
梅若锦对刘镛举杯道:“刘老板,别的话我不敢说,但我能打包票,您太太现在平平安安。”
墨莲磕头道:“老爷您就别问了,放我走吧!”
梅若锦冷眼瞧着刘镛,她虽然知道真相,但受墨莲叮嘱,万不能透露给刘镛。
刘镛生气道:“不行,你今天要是不把话讲清楚,就别想离开这里!”
席间,有人关切地问起刘镛有没有打听到太太的下落,刘镛的脸上立即愁云密布,连喝几杯闷酒。
刘镛赤脚下床,把房间的门栓死。
梅若锦的身上早已看不出当初为妾时的卑谦,即使面对一大桌富商,她也能应付自如、谈笑风生。
墨莲跪在地上不肯起来,刘镛也不管她,顾自己上床躺着生闷气。
张颂贤携梅若锦一起来到酒楼,梅若锦作为张恒和贸易行的掌柜,她有资格出席在酒宴上。
墨莲跪累了,她见刘镛不肯松口,只好在地板上打地铺躺下。两人均一夜转辗反侧不能入眠。
顾福昌年事已高,顾府的诸事基本已经交给大公子寿松打理,所以酒宴也由顾寿松出席。
次日一早,墨莲便起来操持家务,除了刘镛,家里没人知道墨莲想离开刘家。刘镛心情复杂,她感念墨莲为刘家的付出,虽然当初娶她只是为了成全毓惠的愿望,但是一年多来作为夫妻相处,墨莲的好刘镛看在眼里,自然就生了夫妻情分,他从心眼里舍不得墨莲离开刘家。但是墨莲突然狠心提出要走,刘镛既担心她有什么苦衷,又气她不肯跟自己说实话。
张颂贤和同行们一合计,决定在崇味酒楼摆上一桌,替刘镛压惊。刘镛应约前往,和几位熟悉的老朋友一起谈笑风生,他方才觉得已经安全,不用再胆战心惊地活着。
刘镛赌气不理睬墨莲,也不许她出了恒顺洋行的门。墨莲倒是不急不闹,白天照样操持家务、照顾孩子,到了晚上两口子关上房门,翻来覆去还是那几句话。
南浔丝业的同行们听说刘镛来了上海,都纷纷前往探视,刘镛说到自家人噩梦般的经历,引得同行们唏嘘不已。
这天,刘镛派刘鋌去十六铺码头验看从东洋来的百货,刘鋌回来后神不守舍,几次见了刘镛欲言又止。
恒顺洋行群龙无首,已经无生意可做,刘镛只好打起精神,重新整顿一番。马修已经好久没来中国,洋行里面已经没有什么洋货可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