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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好在沏茶,水已经烧上了,用不了多长时间。请坐。”她说。她走进厨房,我在她的客厅里四处闲看。她摆了几张家人的照片、一只猫的照片、另一只猫的照片。她只有一张迈克的照片,不过那是她和迈克所在医院的其他工作人员的合影,迈克甚至都没站在她身边。她端着茶走回房间时,我还在端详那张照片。我把相框放回壁炉上,但我知道她看见了我在看那张照片。

“你要加糖吗?”她问,“牛奶?”

“不,”我说,“什么都不加。”

“我喜欢茶里带一点甜味。”她说。

“我喜欢甜品里含糖,”我说,“不过在其他时候我都尽量不吃糖。”

“你可真苗条。”她说。

“我一直努力保持身材,”我说,“但我内心深处其实有个怒火中烧的胖女人。”

“你是怎么把她装进去的?”这位第三者问我。

“你真幽默。”我说,“我没想到你是个幽默的人。”

“为什么?”她说。

“因为我也很幽默。”我说,“假如他需要幽默感,他完全可以留在家里。”

“我不是一直都这么幽默的。”她说,“过去我对他满心敬畏,不敢太幽默。”

“敬畏迈克?真有意思。”我说。

“这件事刚开始的时候我只有二十五岁,而他威信过人、事业有成。我自己也没想到他竟然会看中我。”

“你现在多大?”我问。

“今年三月刚满四十岁,”她说,“把茶包拿出来吧,茶叶泡太久会变苦的。”

我照做了。“十五年了。”我说。

“泡了十五年的茶叶,肯定会变苦的。”她说。

“我是说,你和迈克在一起那么长时间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这其中有一半的时间我都感觉很糟糕,而另一半时间,我在纳闷自己的人生都去哪儿了。”她说。

“我明白,”我说,“不过你还年轻。”

“对,”她说,“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我至少处在中游,”她长长地望了我一眼,“你也是。”

“你不必故作体贴。”我说。

“我不是在故作体贴。我是想说,尽管表面看上去不太像,但阿维娃其实很幸运,这件事现在就公之于众,而不是十五年以后才曝光。她还有别的选择。”

我打了个喷嚏。

“上帝保佑,”她说,“你感冒了吗。”

“我不生病,”我说,“从不生病。”

我又打了个喷嚏。

“不过我很累。”我说。

她说她冰箱里还有些丸子鸡汤。“是我自己做的,”她说,“你在沙发上躺一会儿。”

我并不确定自己想不想让丈夫的情人给我做鸡汤,但我突然觉得疲惫不堪。她的公寓很小,不过温馨整洁。我心想,不知她在这里住了多长时间。我想象她梳洗打扮,准备跟我丈夫约会的情形,为了他涂上口红,擦脂抹粉。我想象她年轻时一直盼着阿维娃长大,这样迈克就可以跟我离婚了。我为我们每个人都感到悲哀。

她端来的汤盛在一个漂亮的代尔夫特蓝陶<a id="z10" href="#z10"><sup>【10】</sup></a>碗。

我喝了汤,立刻觉得有所好转。鼻子通了,喉咙也不再肿痛得厉害。

“你看,”她说,“鸡汤可不仅仅是老女人的鬼扯<a id="z11" href="#z11"><sup>【11】</sup></a>。”

“我讨厌这种说法,”我说,“老女人的鬼扯。”

“不好意思。”她说。

“没事,不怪你。我只是觉得仔细想想,这句话不仅尖刻,还充满了性别歧视和年龄歧视。难道‘老女人的鬼扯’就一定不可信,就没有科学根据吗?‘老女人的鬼扯’其实是在说,不必理会那个愚蠢的老女人说的话。”

“我从前没想到这层含义。”她说。

“我从前也没想到这层含义,直到后来自己变成了老女人。”

三个月之后,恐怖分子将两架飞机撞上了世贸中心,阿维娃门就这样结束了。人们不再谈论这桩丑闻,新闻的车轮滚滚向前。

那年冬天,阿维娃大学毕业了。她在一间连窗户都没有的大学办公室里接过了毕业证书。

那年春天,她申请了几份工作。她想继续在政府部门或者政治领域工作,可是在南佛罗里达,人人都对她有所耳闻,并且不是什么好名声。即便是没有听说过她的人,只要在谷歌一搜,这事也就泡汤了。她转变择业方向,在公关、市场营销领域找工作,以为这些行业的雇主不会像政府部门那么——我认为比较合适的说法是“把道德奉为圭臬”。但事实并非如此。我得承认,对于她当时的处境,现在的我比当时的我更有同情心。那时候我一心只想让她从家里搬出去,重整旗鼓,开始新的生活。

到了那年夏末,她彻底放弃了。我看见她的时候,她总是漂在家里的游泳池里,任由皮肤晒成深棕色。

“阿维娃,”我说,“你涂防晒霜了吗?”

“没有,妈妈,没事。”

“阿维娃,你这样会把皮肤晒坏的。”

“我不在乎。”她说。

“你应该在乎!”我说,“你只有这一身皮肤。”

“我不在乎。”她说。

她在读《哈利·波特》。我记得当时出版了四册,但我不太确定。我知道成人也会读《哈利·波特》,但我把这看成一种不好的预兆。那些书封面上画着卡通小巫师,在我看来太过幼稚。

“阿维娃,”我说,“既然你这么喜欢看书,要不要考虑申请读研究生?”

“哦,是吗?”她说,“谁愿意给我写推荐信呢?哪所学校不会到网上搜索我的背景呢?”

“那你可以申请法学院。很多背景复杂的人都去读法学院。我看过一个电视节目,一个被判了刑的杀人犯通过函授学习法学课程,想为自己翻案。”

“我又不是杀人犯。”她说,“我是个荡妇,这种罪名没法翻案。”

“你不能永远泡在游泳池里。”

“我不会永远泡在游泳池里,我要漂在游泳池里,而且等我读完第四遍《哈利·波特与密室》,就去洗个澡,然后读第四遍《哈利·波特与阿兹卡班的囚徒》。”

“阿维娃。”我说。

“你自己的工作找得怎么样了?”阿维娃说。

我接下来做的事很不光彩。

真的很不光彩。

我之前从没打过孩子。我走进泳池,用腰带系住的夏季羊绒薄开衫沾了水,在我身边的池水里翻腾。我把浮床从她身下抽出来,《哈利·波特》和阿维娃一起掉进了游泳池。

“妈!”她尖叫起来。

“给我从这个该死的游泳池里出来!”我大喊。

《哈利·波特》沉到了水底,她手脚并用爬回浮床上,于是我再次把它从她身下抽开了。

“妈!你能不能别这么贱!”

我给了她一记耳光。

阿维娃的表情坚如磐石,但紧接着鼻头开始泛红,她哭了起来。

“对不起。”我说。我的确感到很抱歉,我想抱住她,她先是挣扎,但很快便任由我抱住她。

“有时候我觉得自己疯了,妈妈,”她说,“他真的爱过我,是不是?”

“是,”我说,“我想他可能真的爱过你。”

如今回想起来,我觉得她那时患上了抑郁症。

我到自己的母亲那里去寻求建议。

“你对待她更像是朋友,而不像个母亲。”妈妈说。

“好吧,”我说,“我怎么才能改变呢?”

“让她从家里搬出去。”她说。

“我不能那样做,”我说,“她到处受排挤。她没有钱,也没有工作。她靠什么生活?”

“她有手、有脚、有头脑。她会想出办法的,我向你保证。”

我不忍心那样对待阿维娃。

“别再为阿维娃担心了,”妈妈说,“多为你自己的生活留点心。总会有出路的,我向你保证,我的女儿。”

不过几个月以后,阿维娃真的搬走了。

她没有征求我的意见,也没有给我留下地址。我只有一个手机号码,她每年会给我打一两次电话。我好像有了一个外孙女。没错,在我看来这是件伤心事。

我怎么能怪她不辞而别呢?她对南佛罗里达已经无可留恋。这里的人想法都跟那个糟糕的约会对象路易斯一样。他们听说过几则小报标题,毫未察觉自己津津乐道的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也没想过自己嚼舌根的对象是别人的宝贝女儿。

阿维娃离开几个月以后,我和迈克离了婚。这倒不代表我们是为了阿维娃才在一起的,不过少了阿维娃,我感觉不到自己与他有任何紧密的联系。身为阿维娃的父母,我不得不说,有机会改回自己的姓氏并不是坏事。

我时不时还会遇见迈克。他再婚了。不过,我必须补充一点,他没有跟那个第三者结婚。那个可怜的女人等啊等,却只等来了他跟别人结婚的消息,我为她抱不平甚至超过了自己。那位新妻子——我还能怎么说呢?她比我年轻,不过比我女儿年纪大,谢天谢地。

我该把莱文的事情告诉你吗?他还在国会里。我想他终于学会了如何在别人的女儿面前管好自己的下半身。真是个圣人君子啊!

11

妈妈八十五岁生日前一个月,疗养院给我打了个电话。妈妈被转移到了医院。她得了肺炎,可能连那一夜都挺不过去了。

我拨打了阿维娃的手机号码。她从不接听,但我还是拨了,一个机械的声音重复着她的号码。

“我是妈妈,”我说,“要是你还想在外婆去世前见她一面,那你最好赶紧乘飞机回南佛罗里达。给我回个电话。”

我坐在大厅里等她回电话。等着等着就睡着了,醒来时梅米正坐在我身边。

“我有个好消息!”她说,“我们可以在博卡拉顿艺术博物馆举办生日宴会。原本租用他们的花园办婚礼的那伙人取消了!”

我说:“梅米,你是在开玩笑吗?妈妈现在全靠仪器维持生命,她可能会死的。”

“她能挺过来,”梅米说,“她总是能挺过来。”

“不,梅米,”我说,“她可能挺不过来了。她八十四岁了,总有一天她会挺不过来的。”

“你可真犟,瑞秋·夏皮罗。”梅米说。

“如果你想说我是个务实的人,没错,我猜我的确很‘犟’。”我说。

“做好最坏的打算,并不代表最坏的事情就一定会发生。”梅米说。

神奇的是,居然被梅米说中了。妈妈的确挺过了这一关,我们在博卡拉顿艺术博物馆举办了生日宴会。八十五岁生日会上的妈妈高兴得像个五岁的孩子。

“博物馆。”她说。

“艺术。”她说。

“太好了。”她说。

“瑞秋。”她说。

“阿维娃。”她说。

我觉得她说的是这些词。

我把妈妈送上疗养院的小货车,正在往停车场走,忽然有人叫我的名字。原来是糟糕的约会对象路易斯,他带着儿子和儿媳一起参观艺术馆。

“瑞秋·夏皮罗,”他说,“我一直希望能再次遇见你。我想对你说:倘若我知道那个阿维娃就是你的女儿,我绝不会说出那样的话。”

“你终于开窍了。”我说。

“我没有,”他说,“我是个傻瓜。我到教堂参加妥拉节的庆典,在那里遇到了罗兹·霍洛维茨,我们聊天时发现她和你是好朋友,所以我问她知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是她告诉我的。”

“罗兹和我已经不再是好朋友了。”我说。

“哼,我不太相信,”他说,“朋友之间有些小波折是常事。”

“罗兹去教堂了?”

“她过得不太好,”他说,“她丈夫去世了。”

“那个玻璃商人死了?”我说。

“突发心脏病。”他说。

“可怜的罗兹,”我说,“我一定得给她打个电话。”

他说:“我喜欢上一个人就会紧张,一紧张我就会说个不停。我当时是想在你面前卖弄一下见识,显得自己风趣幽默、脑筋灵活。真不好意思,我弄巧成拙了。我知道我这个人看上去挺健谈的,但我其实是个害羞的人。”

我才不在乎。

“很显然,”他说,“我并不认识你女儿。我只知道电视上的故事,但我并不了解她。我们谈起那个话题纯属倒霉,就是这么简单。”

“那不是碰巧倒霉,”我说,“是你问起了我的孩子。”

他无法反驳。

我接着说:“假如阿维娃不是我的女儿呢?你难道就可以那样议论别人的女儿吗?莱文当时是个成年人,又是参加竞选的公众人物,而我女儿只是个坠入爱河的傻丫头。结果他逍遥自在,我女儿却成了街头巷尾的话柄。即便这件事过去了十五年,凭什么她就活该成为一个老头儿相亲时的谈资?”

“真对不起,”他说,“我知道现在是越描越黑。我真希望能时光倒流,回到我们约会那天,倒带重来。”

“早就没什么磁带了,路易斯。如今只有二进制的电子数据,而这些东西永远都不会消失。”

“你思维敏捷,又很有锐气,”路易斯说,“我喜欢有锐气的女人。我们已经到了这个年纪,难道不应该再试一次,再给彼此一个机会吗?”

“我一个人生活已经很长时间了,”我说,“继续一个人生活也很好。”

“即便是这样,”他说,“我觉得我们可以比‘很好’更好。”

“我觉得‘很好’就很好。”

“你可真犟。”他说。

我告诉他,我的阿姨也说过一样的话。

“我喜欢倔强的人,”他说,“拜托,我们再试一次。”

仅仅因为我是个六十四岁的女人,人们就觉得我随便跟什么人在一起都应该知足。可我宁愿独居,也不愿委身于那个浑蛋玻璃商人——愿他安息——或者那个侮辱我女儿的话痨。

有一件事很有趣。妈妈把一只耳环落在了艺术馆。妈妈自己都没发现丢了耳环,不过生日会结束几个星期以后,艺术馆的一位解说员打来电话说,我好像捡到了你母亲的耳环。她描述了耳环的样子——绿宝石、蛋白石、玉石和钻石,切割镶嵌成葡萄和叶子的样式。我问她怎么知道那是妈妈的耳环,解说员说:“你知道吗?你母亲过去常在幸存者纪念日到我的高中做演讲。她曾说过她的父亲是一位珠宝匠人,我记得他姓贝恩海姆,这枚耳环背面就写着贝恩海姆。”

“这样的小事,你竟然还记得!”我说。

“我很喜欢你母亲来演讲。她的演讲让人印象很深。”她说。

普拉提课程结束后,我开车到艺术馆去,却到处都找不到那位解说员,于是我就在艺术馆里闲逛了一阵,正好遇到一群高年级小学生正在上课。一位老人——其实就是我的同龄人——正在教孩子们自制雕版印刷。他教他们在木头上雕刻简单的图案,再把木头放在装满油墨的托盘里蘸一蘸,然后用滚轮在纸上滚。整个过程十分凌乱,而我一向不喜欢邋邋遢遢的事物。那个人没戴手套——在我看来简直是疯了——所以他手上沾满了油墨。他长着一双绿眼睛,铁锈色的络腮胡,头上一根头发也没有,非常有耐心。那人抬头看了我一眼,说:“我能帮你吗?”

“不,”我说,“我来见一个人,但是找不到她。我只是想看看你工作。”

他耸耸肩:“你喜欢就留下看吧。”

于是我在最后一排坐下,说实话,看那个人陪孩子们印油墨的过程非常舒缓。油墨散发出好闻的药味。我喜欢木版在托盘里发出有节奏的唰唰声,但我最喜欢的还是孩子们聚精会神完成作品时的轻声哼唱。在我仍是教育工作者的时候,这就是我最喜欢的事物之一。

孩子们离开后,那个人说:“你想试试吗?”

我说:“我穿了白衣服,不该弄这个。”

他说:“那就以后再试。”

他在水池里洗了手,但是油墨没法完全洗净。就在这时,我忽然想起了他是谁——那个指甲脏兮兮的安德鲁。他竟然是个艺术家!他说过他是艺术家吗?我也说不上来,因为我当时被他的指甲搞得太分心了。不过如今知道那些污渍其实是油墨,它们给人的感受就完全不同了。

“安德鲁。”我说。

“瑞秋。”他说。

“我之前没认出你。”

“我一下就认出你了。”

“你想起了我的照片,然后又加了十岁。”我开玩笑说。

“我那样说太过分了。”他说。

“嗨,没事,我脸皮厚着呢,”我说,“而且,我不是故意要做表面功夫的。而是,唉,这么说有些难为情,但我是真的没留意那张照片有多老。你知道的,有时2004年给人的感觉并不像是很久以前。”

“说真的,我太过分了。在那之前我约见过不少人,但是都没了下文,所以我最后把气撒在了你身上,”他说,“不过我明白你的意思。一旦孩子长大成人,自己对时间就没什么概念了。你有孩子吗?我不记得你说起过。”

“有一个,”我说,“我女儿,叫阿维娃。”

“阿维娃,”他说,“真是个美丽的名字,给我讲讲阿维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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