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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役魏人把赵国打得落花流水,想必是要班师振旅,养精蓄锐,好好地休整一番,待喘上一口气再去打下一场硬仗。
下一场仗打哪儿,怎么打,多少兵马,何时行军,如何布阵,也全都不知。
她不是定要去探听什么情报,也不是定要把谢玄拉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只忧心陆商乍到,非要将她逼问出个子丑寅卯来。
萧延年的重责与训斥,她一样也承受不起。单是那“通敌叛国”与“罪臣之女”八个字,就要压得她一辈子也抬不起头来。
谢玄留她,也并没有旁的事。
不必她侍奉起居,生火做饭,也不必她入夜暖榻伺候。
想来他的难以克制,也不过只有那一夜。
从来没有透露过一句“喜欢”,是,他不会把自己的喜好向一个新来的舞姬坦白。
不说,那便是不算喜欢。
可不算喜欢,也不曾将她驱走,驱至西北角关押营妓之地,抑或随随便便就赐给哪一个将军。
是,相比起那些营妓,最起码她也有些不一样的地方。
譬如,她是个舞姬,最擅绿腰舞。
那人总在入夜汤沐之后,饮上一点儿军中的烈酒。
既是舞姬,便只要她跳个舞看。
但他赏舞的时候,也有奇怪的嗜好。
比方,从不许她正大光明地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