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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下的人高声领命。
帐中列烛如昼,好似大殿庭燎。
一众伶人早被拿下,不知何时被押了出去,舞姬也被清出了大帐,帐中眼下不过只余下了这君臣数人与他们的随侍近卫,没有一个外人。
哦不,唯有阿磐是个外人。
子期先生为阿磐草草止血,阿磐只觉得凉意森森,那伤口淌血之处似有冷风吹过,下意识地便循着那冷风来处望去,见大帐竟划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也是这时才知道,原来孟亚夫是破帐出逃。
难怪,难怪能从魏武卒的围杀下逃出生天。
大帐破口处暗压压一大片尽是血渍,初时的殷红此时已变成了骇人的黑色。
阿磐心中戚戚,这骇人的血量想必已经负了重伤,大抵......
大抵也是凶多吉少。
孟亚夫是为她说过话的人,她至今还记得长钉砸进棺椁时孟亚夫的规劝,他说,“也是个可怜人,陆师妹,还是对她好一些吧。”
心神一晃,也是这时候才意识到,适才那一声“让开”,原是孟亚夫所喝。
至少,孟亚夫是不愿她死的。
帐内气氛暗沉压抑,阿磐兀自怔忪出神。
而这不出半盏茶的工夫,已有二十余甲士抬上了数十面描龙战鼓。
哦,杀威鼓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