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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再也不知他的生死,也不知他好与不好。
她宁肯活着受罪,也不愿负他,不愿就这么不明不白地离开。
忽而听见有人幽幽说话,声音不高,一下子就穿透了她的双耳。“卫姑娘是叛贼,叛主,也叛国,是该吊上城门。”
阿磐蓦地抬头,朝那发声处望去,见玳婆子一身布衣,一双手拢在窄袖中,脑袋规规矩矩地垂着,一双素日来慈蔼温和的眼睛此时却闪着冷光,上下嘴唇一张一合,“吊死。”
阿磐心中恍然,原来这就是萧延年的——
毁灭。
毁了她。
彻头彻尾地毁了她。
人很快就被吊上了城门。
周身的重量全都凭借着那一条腕间的绳索,从腕间缠绕了七八道,又往上由垛口吊起,不知最终拴在了何处。
一双破烂的袍袖堆在肘间,绳结很快就勒得双腕发了麻。
被曹姬撞上去的那一摔,在两条小臂上擦出了两大道长长的擦痕,如今这擦痕上了绳子,愈发地发出钻心的疼。
一双手臂麻了又酸,酸了又麻,好似有无数蝼蚁噬咬,又好似有千万根针钉在扎。
不久之后,全然失去知觉,整个人在风中晃荡,无依无靠,不由自主。
就在这城门,就在不久前,这里曾悬过孟亚夫的首级。
在同一座城门,同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