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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施恩的口气在门口大声喊道:“小兄弟,不是我说,三篇纸十文钱已经是很不错的价了,再说你用了这么多墨,我还没收你钱呢。要是再敢无理取闹,我现在就去报官抓你。”
商晚听见银子相碰的动静,问道:“声声,你还差多少路费?”
秦霁伸出两根细长的指头,“还差二十两。”
“二十两啊?”商晚啃了一口狮子头,弯眼一笑,“等我手好了,我直接拿给你。”
商晚就是那时候在墨铺外遇见的秦霁。她常年男扮女装,一眼便知挡在自己前面的姑娘是同道中人。
她原本没打算管,一个人活着能顾好自己已经很难,再可怜他人就是自找麻烦。只是提步往前走时飘来了一张纸,上面那笔遒劲又潇洒的字叫她移不开眼。
她右手受了伤,一脑子的话本拖着没写完,整个丰州的书肆都催得厉害,白花花的银子摆在面前却不能拿,实在难受。
这不是可怜,这是爱才,于是乎商晚把秦霁给聘了回来。自己念话本,秦霁照着写,写着写着两人便住到了一起,商晚的起居也由秦霁伸手照顾。
这段日子商晚虽受了伤,过得却比平时还要快意,因而也愿意多帮帮这个叫声声的好姑娘。
她对秦霁笑道:“大夫说我的手再过十日便能好全了,到时候我送你上船。”
“十日么?”秦霁心下一轻,看着漫天的雨都觉得顺眼许多。
第062章
一场秋雨一场寒,果然如当日官厅所言,陆迢病了起来。且还病的不轻,一连几日都未去上值。
应天府署,官厅。
王盛望着上首空空如也的官椅,叹道:“瞧我这张嘴,好的不灵坏的灵。这都三日了,陆大人竟还没好。”
“这也怪不得你,听说有的人就是如此,寻常不生病,一病就是重病,等闲好不起——”
“汪大人!”王盛连忙打断,“可不敢再咒他了。”
可惜他晚了一步,汪原的乌鸦嘴已经说完,没多久陆迢的病书便由赵望送至府署,在这边盖完印后又要转送至抚安官处。
“我家大爷病的实在严重,大夫说需得静养,他让小人传话,近来不能再来府署,一应事务还要多多麻烦两位大人和新要来的通判老爷了。”
赵望走后,王盛转向汪原,话里含着心虚,“我们稍后是不是该去国公府探望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