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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样的不高兴在见到他微抿的唇角后迅速藏了起来。
秦霁两只手端起那只粥碗,挨着他安静吃了两口后将调羹放入碗中。扭头看看陆迢,他的唇角还是微抿着。
她转回来,又拿起调羹小口吃粥。
是栗子粥,里面加了鸡丝。栗子被切成小块,轻轻一抿便化成细沙,含在嘴里冒着甜融融的暖意。
秦霁尝出了一点味道,几口过后鼓着腮又转向陆迢,他的唇角仍是微抿着。
床边摆了好几个熏炉,竹篾熏笼盖在上面,网住了一块块发着红光的炭块。
秦霁的目光在上面停了会儿,垂下脑袋盯着还剩了半碗的粥。
饱了。
她拿着调羹装模作样的往嘴里送了两回,细细把唇瓣抿干净。再一次转过去时,陆迢已经先一步侧过身,脸正对着她。
目光在尺寸之间相接,秦霁很快就避开,把手里的粥碗捧得紧了些,“大人。”
陆迢知道她要问什么,并不想听,“那个写话本的已经出来了。”
写话本的?
秦霁钝钝地把这话想过一遍,明白了是商晚无事,嗯了一声。
陆迢瞧见了她弯起的唇角,分明早就想到过,可现在仍是叫他心里不痛快。
他拿出她为难捧着的那只粥碗,端起食盘走了出去。
秦霁坐在床上,呆呆跟着他的身影转头,一直到陆迢从门边消失才回过来。
她并拢腿,那股湿腻刺痛的感觉并未消失。
过了小半晌,陆迢端着热好的药重新进门,只看见衾被里鼓起了一团。他已走到床边,裹在被子里的人仍是一动不动。
人坐在床上,朝着里侧,从头到尾由云丝团花被裹得严严实实,只有一双嫩白的裸足分开着露在被外。
“喝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