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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完,被子里的一团动了动,那双裸足缓缓并在一起,收回被中。里面的人小心翼翼从被子里钻出。
转过来时脸上已经红成一片,就连眼眶周围也泛着一圈红,欲泪强忍。
她为何如此,陆迢心中很是明了。
一只手心虚地负向身后,屈指按住了扳指。然而人仍是站着,将一碗色黑气苦的药汁递过去。
看着秦霁喝了两口,陆迢才坐到她旁边,不经意说道:“那药涂厚才起效,别弄掉了。”
秦霁动作稍顿,耳根猛地涨红起来,被下的双腿并的更紧了些。
人仍是沉默着,继续埋头喝药。
在这张架子床的小方间内,一大一小两个身影邻坐着,安安静静,只不时有秦霁轻轻的吞咽声。
已过去了会儿,她的耳根还是通红一片。陆迢闲无聊,伸出两指捻起粉嫩的耳珠,夹在指腹间轻轻摩挲。
越捏越红,越捏越烫,好像他指端上有火在烧。
陆迢捏着揉着,直到瞥见秦霁手里见底的药碗后才松开手。
喝药竟比喝粥还快。
“明日去济州。”他不再看她,留下这样一句话后起身出了门。
济州?
这个地方似乎在哪里听过。
秦霁窝在被子里想了好久,才想起榴园她抄了一夜的册子,上面记的正是济州的矿物采运。
陆迢假病又换脸原来是要去查此事。
明天就要过去?
秦霁想出去再问一问,才掀开一点,又急忙盖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