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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听起来有些像嘲讽,秦霁不知是不是自己有些心虚的缘故。
这次她没病,是装出来的。
她将衣袖攥得更紧,往后退了一步。
“我困了。”
*
隔日,司未清醒后,经过短短一瞬的犹豫,很快便对陆迢坦白了秦霁问的是什么。
那两人也因此彻底凉了下去。
各自的心思已经坦呈在彼此眼前,继续装模作样只会显得多余又可笑。
几日下来,秦霁和陆迢说的话加在一起都是屈指可数。
赵望数了数,“五句。”
司未又数了一遍,把他的手指掰下一个,“四句,姑娘今早的那句‘不去’是对我说的。”
赵望叹一口气,“你天天在姑娘身边好歹劝劝她,大爷有什么不好呢?”
司未白他一眼,抬脚踹了过去,“你这么出息,怎么不去找个好女人入赘吃软饭。”
赵望一个闪身躲开,讨饶地笑,“我这不是也在跟着大爷吃饭么,好好好,不跟你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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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书房。
陆迢提笔,在济州的地图上批了几处,其中有两处早就圈出,是城郊的两座山。
从茶馆带来的胭脂,是白墨兄长因济州黑矿一事失踪之前,留在此地所制贩的最后一批胭脂。
上回秦霁说到红蓝草的习性,给他提了个醒。济州城郊有十余座山,背阳而阴冷的山却屈指可数。
合条件的正是地图上圈出的这两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