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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在地图上邻着济州城郊不过半截指头长短,可由于它们前面各挡了一座高山,要过去得花上足足两日。
这几日他停了城中的线索,差人分头去了这两座山,其中一座果然有异。
暗卫来信,道去那里的路上有不少装扮过的探子,连沿途的山匪亦像是探子所装。
城外探到这个地步已经足够,甚而,他们在济州探到这个地步也已经足够。
陆迢提着笔,毫尖积重的墨汁坠在纸上,将那处的勾画全部混为一个黑点。
索性弃了笔,这回直接拿起了那个引他失神多次的匣子。
赵望站在下边奇怪不已。
这匣子里面不就是一个镦么?
矛戟这类长兵,柄末都得套上一个,州衙里有此物并不奇怪。可大爷却背着人将其捡了起来,慎之又慎地放着,到书房后不知因它失了几回神。
半晌,陆迢将匣子盖好,“说吧。”
赵望抱拳,道:“三爷,卫霖在胭脂阁中还发现了一个可疑之人,若要查,他需当面向您禀明详情。”
卫霖这个人胆大心细,是陆迢手下最稳的探子。
他想要见面?
陆迢又一次打开手中的长匣,垂眼端详。
里面装的铁镦,外圈有道代表官制的印痕。朝中因军需而锻造的长兵,因着批次年份不同,印痕也有不同。
然而这些不同也有规律可循,陆迢看过今日铁镦外围的印痕。
一横一竖,正是去年,由秦霁她父亲督造出来的那批兵器上应当刻有的痕迹。
若是论起有何事能叫卫霖谨慎至此地步,想必只有这件。
陆迢默然不语,掌中握着的长匣在这期间一时轻一时重,叫他怎么都拿捏不稳。
沉吟许久,他起身道:“应了卫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