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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她说爹爹喜欢她,我敢说出去就要把我和秦霄卖给杂耍班子。”
秦霁小时候从没被娘亲和爹爹骗过,她不知道还有一种东西叫做“撒谎”。因而无论那女人说什么,她都去信,每日都在害怕中度过。
“姑娘是怎么办的?”
“后来我偷偷爬洞出了府,想告诉别人。”
那是一个雨天,地上到处都是水坑。秦霁从狗洞爬出去后,衣服,头发,还有手和脸,无一处幸免,不是泥就是水。
脏成了一个泥人。
她跑到几条街外,想找人帮帮她和弟弟,可是那天雨太大,无人出门。
秦霁站在路中哭了好久,好不容易才看到一辆马车经过,在她面前停下来。
披着油绢的车夫往旁边让了让,车帘从里掀开,里面坐着一个十来岁的男孩。
秦霁等了这么久才见到人,扒着车轼很快就爬上去,呜呜啦啦地把要被赶出来的事说完后直看着他。
娘亲说,自己解决不了的事情,可以找大人问办法。
他比她大。
秦霁那天以后才发现,娘亲说的不太对。
“啊?”司未听完全程,怒由心起,“他把你赶下去了,叫你去养济院?”
养济院是官府所设,专门收容无父无母的孤儿,让他们有口饭吃。
可在那个时候,因着边关战事,各地的养济院早就成了虚空摆设。被扔在养济院的小孩只有苦日子过,被卖给人做奴更是常有的事。
秦霁对上司未不可置信的眼神,重复道:“金陵人就是很坏。”
司未狠狠同意,“简直坏的没边。”
她余光偷偷瞥向窗边,一直站在那儿的人眨眼间竟不见了踪影。
秦霁现下一颗心挂在司未身上,并未发现身后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