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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静置过后浮出来的沉肃,才是原本该有的模样。
陆迢当真是人品了得?
秦甫之早就听闻过这位陆侍郎的名声,年少才高,深得圣眷,传言里此人还有一副难以接近的怪脾气。
可今日一见,他谦而不卑,进退有度,与传闻中大不相同。
更为奇怪的是,他一个正三品的刑部侍郎,对着自己一个暂领职位的有罪之臣以晚辈自称。
非师非亲,他是自己哪门子的晚辈?
秦甫之心内隐忧,却不愿言出。只怕一开口,那些他不敢想的事情就成了真,落在他宝贝了十几年的女儿身上。
马车经过永昌坊时,放慢了速度。
烧毁的御史府经过一番大力修葺,已经翻成了一座新宅,唯有围墙最底下那抹涂擦不去的焦黑,依稀能看出当年那场大火的踪迹。
仰起头,还能看见秦霁院中那棵梅树伸出来的枝桠。
扶青道:“老爷……”他想问是不是要下去看看,一开口却不由嗫嚅。
他们已经三年没有回来,当初还是小姐想办法送他与少爷离开。一转眼,物非人非,原来的御史府,业已挂上了新门匾。
扶青正要继续赶马,路上忽而窜出来一个矮瘦男子,后面跟着一个拿扫帚的胖妇人正追着他打。
“杀千刀的孬种,交不起租,还在外边胡乱咧咧耍阴招。老娘非得弄死你这个畜牲不可。”
那男人亦不甘示弱,围着马车,边躲边还嘴:“你这本就是一间阴宅,风水顶烂!这破宅子坏了我的生意我还没跟你这娘们算账呢!”
胖妇人怒不可遏,一扫帚飞到他脸上,“好,你现在就把你那些赔钱家当提出去,我的宅子空着也不给你这种烂人住。”
扶青提着缰绳,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在看到她抬手指向原来的御史府时,面上一喜,即刻回身问道,“老爷,咱们还去驿馆么?”
秦甫之拾着车帘的手微顿,摸向怀里的荷包,“去问一问,不超十两银子一个月,就赁下吧。”
扶青是个会看眼色的,当即跟着胖妇人把那男人狠骂一通,替她出了口恶气,转头好话说尽,以八两一月的价赁下了这间宅子。
这间宅子的里面虽重大整大修过,但大体布置仍与以前一般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