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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陆迢说出了最后一条。
“晚辈会长久留在京城,现在别府自居,白鹭园离永昌坊至多要一个时辰的路,家中无长辈,她若想家了,随时便能过来。”
在说到“家中无长辈”时,陆迢刻意加重了语气。
魏国公府的一众人都在金陵,他长住京城。永安郡主住在长公主府,秦霁若是嫁过去了,便与他别居在白鹭园。
家中确无长辈亲戚,不必日日请安,无多拘束。
不得不说,仅凭此一条,便足够叫许多家中有女儿的父母动摇心志。
秦甫之也被动摇了。
秦霁自幼就是个懂事乖巧的孩子,唯有晨起一事比旁人要惫懒些许,秦甫之便也惯着她,到现在依旧如此。
他舍不得拘束自己的女儿,自然也不愿以后有旁人去拘束她。
这一点,放眼京中所有人家,能做到的少之又少。
为此,秦甫之这次思量片刻,才否了他。
陆迢极少被人接二连三拒绝,上一次这样对他的人,还是秦霁。
他极为耐心,挽袖倒了一盏茶,双手递给至秦甫之面前。
“您对我有成见,不肯将声声交给我,晚辈心中有数。可是您把她交给旁人,就一定能比我放心么?”便是您能放心,他也放心不下。
陆迢坦然一笑,“秦大人爱女心切,此事为何不问问声声?这也是她的婚事,倘或她心中愿意呢?”
秦甫之看着面前的这个年轻人,他说话看似谦卑,实则每一句都落到了要处。进退得体,且还有着这个年纪极为难得的务实。
几个月前,他的命险些丢在自己手中。
然而他从未对任何人提过此事,此时此刻,在自己面前仍是如此。
一盏茶的功夫,秦甫之对他确然有所改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