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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眠:“嘴太严,一口咬死,说自己只是路过,禁军蛮横,乱抓好人,他要报官。”
“这人什么身份,可查出来了?”
梁眠摇摇头,“还在查,厉温统领把人带走以后,坊内似乎并没见谁着急,好像这人被抓,与他们都没有关系。问了些坊里的人,也说没见过他,不认识。”
“人是什么时候被抓到的?”
“就是今天清早,前一晚厉温统领在坊内没出去,正碰见他。”
“那他落脚之处,在什么地方?”
“如今也还没查明,坊内客舍的名单我等都对过一遍,没有这个人。”
既没住客舍,又不是坊内居者,与坊内的人全都没有关系……
要么是此人当真来去无牵挂,在坊内藏匿住自己,要么,是坊内有人在包庇他,遮掩他的身份。
苏露青的目光再次落向那遍体鳞伤的人,被拷打这么久,却只是喊冤,或许能从此人嘴里撬出更大的秘密来。
她吩咐,“叫医官来,给他治伤,用最好的药。”
之后她交代梁眠,去查两个人。
一个是骆姓商贾,一个是姓奉的娘子。
秦淮舟买下的那块田,正挨着这两人的田产,既然这些田或多或少都与朝中官员有关系,查这两人,便也能顺带摸出背后都是哪些官员。
这时候,马孚的过往也查出来了。
正如她曾在秦淮舟口中听到的,春闱期间,马孚时常会去拜会靳贤,靳府的宴席他场场不落,尽管只能在外院,和所有如他一般打算碰运气的学子混在一起,他送往靳府的礼物,也总是比别人更用心。
“……听与马孚交好的同僚说,靳御史也有注意过这个年轻人,还指点过他一次学问。
只是那次马孚从靳府出来,却一点儿也没有欣喜若狂的样子,甚至还不如以前他去靳府当个可有可无的人那么开心。
但问他发生了什么,他也不说,问他靳御史指点了他书中哪段话,他也全都搪塞过去,他这个做派,一度还被人误会是因为攀上高枝,看不起过去的同窗好友了。”
的确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