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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靳贤早已指点过马孚的学问,说明他看重马孚,已经将其当成自己的门生,日后马孚为官,他在官场上提携门生,都是顺手的事。
这对于任何一个前途未卜的学子来说,都是无上的喜事,更何况马孚对此本来也心生向往,经此一事,更该欣喜若狂。
除非,这个指点,是用什么事换来的。
一个在当时连功名都不知道能不能有的学子,能做什么事,才会换来朝中六品承议郎的指点?
想到这里,她决定再次提审马孚。
“……该说的,我全都说了,我是信了康国人的话,才妄议皇后,如今认罪伏法,是我自己咎由自取。”
马孚枯坐在牢里,比上次见到他的时候消瘦许多。
“我还没问,你怎么知道我问的就是这些?”
苏露青隔着牢房栏杆坐在外面,打量他一番,问了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这么多天没饮过酒,不馋么?”
去窈娘家的酒客酒瘾都大,几乎是每天都要去喝,三天两头才去一回的算消遣,因此窈娘对于新客,印象总是格外深刻。
在窈娘的口述中,她并未见过马孚这号人。
至于乌衣巷对马孚的探查,熟悉马孚的都说过,马孚甚少饮酒,也可以说是滴酒不沾。
买醉被康国人趁虚而入的口供不攻自破。
马孚默了片刻,笑笑,“肚子里有再多的酒虫,进乌衣巷一遭,恐怕也早都被拷打没了。”
“哦……我记起来了,”苏露青点着头,“那些弹劾乌衣巷的奏疏里,也有你一份。”
马孚有些自嘲,“弹劾的多了,如今把自己弹劾了进来,也算是咎由自取吧。”
苏露青收起之前的淡笑,目光直射过去,“若说咎由自取,你弹劾的那点东西,与你在靳府做过的事比起来,恐怕根本不值一提,你说是吧?”
马孚的目光一颤,眼里浮现出悔恨,又很快被空洞取代。
他摇摇头,“事到如今,该怎么定罪,就怎么定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