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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葡萄牙人在莫桑比克南部国王领地的活动,总结如下:每年十月与十一月,他们奔赴各村,挨家挨户上门收税,用河马皮做的鞭子挨个抽打不敬的黑人,把收缴的成果交到安瓜内营地,拿到自己的抽成,然后回去,再睡上十一个月。</i>
(节选自爱德华多·德·诺罗尼亚《洛伦索·马贵斯原住民叛乱,1894》,引自勒内·佩利西埃)
<i>沙伊米特,1895年12月28日</i>
我亲爱的伊玛尼:
别把这当作信。这只是张匆忙中胡写的便条。很快我就要被送去伊尼扬巴内了。我最大的心愿就是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自由了!我身上已经不再压着杀死圣地亚哥·达·马塔的嫌疑。为了让你脱罪,我曾供认罪责在我。说我开枪更为可信。
我的牺牲没造成什么更大的损失,因为此事很快有了另一种说法,说他死于自戕。我还以为是共和派同僚要救我。但并非如此。为自杀一说辩护的是那位莫西尼奥·德·阿尔布开克。谁会质疑大英雄的话呢?我转而向死敌欠下人情。
莫西尼奥,莫西尼奥,莫西尼奥!什么时候我才能不这么被莫西尼奥左右?我常恼恨自己这股怨气:仇视他人的成就太容易了。但更多时候,我对莫西尼奥最近的亢奋心存顾虑。一个那样为死亡着迷的人,怎么会如此沉醉于不朽?
重要的是,亲爱的伊玛尼,几小时后我就在伊尼扬巴内军医院了。我会利用残疾的手从兵役中脱身。我有希望,或者说有把握,会被送回葡萄牙。我渴望的不是回去。我真正想要的是与你重逢。如果一切顺利,我们还能在洛伦索·马贵斯见一面。
我把这张便条交给阿尔瓦罗·安德烈亚,就是你将要在奇玛卡泽登上的那艘军舰的舰长。他是老朋友了,也认同共和派的理想。还是这个办法,晚些时候我会给你寄一封真正的信,一封像模像样但暗藏私心的信。
你的
热尔马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