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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神父们说,我们死后会去往天上。我的天在地上,伊玛尼。我每天都踏在我未来的居所上。我已在天上生活了很久。死后,我想去别的地方过。</i>
(齐沙沙)
<i>你是个蠢货,亲爱的阿尔瓦罗。我本可以简单地无视你。但生活教会我,我们最该怕的就是蠢货。</i>
(摘自莫西尼奥·德·阿尔布开克致阿尔瓦罗·安德烈亚的信)
我在妓院的床上过了夜,用的铺盖从未招待过任何人的睡眠。我早已忘了床为何物。也许正因如此,我才睡得那样久、那样深。
清早,我在阿尔瓦罗·安德烈亚温和的嗓音里醒来。这葡萄牙人等到游行结束才上岸。
“你在我房间里干什么?”
“我给你带了件礼物。”
“你带了那几封信给我?”
“信?”
“热尔马诺的信。”
“我得坦白一件事,”安德烈亚说,“那些信已经不在我这儿了。莫西尼奥拿走了。”
安德烈亚船长看上去有些消沉。他承认,没把信给我,曾是想用作筹码,让我为他作证。渐渐地,他发觉这拖延另有缘由。他坦承心怀期盼,以为我会忘记热尔马诺。
“请原谅,伊玛尼。我背叛了伙伴,又辜负了你这个朋友。”
他接着说下去,仍低着头。不被爱的绝望令他的灵魂堕落。爱能移山,但不爱造出深渊。这是热尔马诺的感叹。
“出去,船长。”我轻声道。
他抬起手臂,姿态强硬,不再请求我。他让我听他说话。他讲了他的遭遇:几天前,莫西尼奥撞见他往衣袋里藏字纸,以为那是检举自己的报告,就命人搜检他的制服口袋和房间里的抽屉。就这样,莫西尼奥拿到了热尔马诺的信。他没再还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