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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一天,有人看见一位渔夫正在沙滩上挖一个大坑。人们问他在做什么。他指向沙丘上一艘快要散架的旧船。那艘船曾多年伴他深入远海。共同踏浪既久,人与船彼此依恋,渔夫几乎只安躺在船腹中入睡。</i>
<i>“船死去时,必要将其埋葬。”</i>
<i>最后,他把一只桨埋在墓旁。画十字时,他的胸膛回荡起树木被叩击的声响。</i>
(安东尼奥·塞尔吉奥·德·索萨船长的日记)
<i>就杀戮的技艺而言,我们没从原始时代进化多少。子弹不就是会飞的石子吗?</i>
(罗伯托·马沙瓦)
国王恩昆昆哈内整夜都在大喊他是“葡萄牙国王的儿子”,刺耳的嚎叫在房间里清晰地回荡。
借由迭声呼喊葡萄牙父亲,国王忘记刚传来的儿子的死讯。那孩子的名字已被从他记忆中清除。他想祈求祖先保佑,无人现身。惊惶中,他令家人近前,低声道:“白人想杀我。但我已先行一步。我上船时就已死去。”
妻子们忧虑地面面相觑。她们都知道,眼前的猝然失忆是世上最严重的精神失常。比国王忘了他那些故人更严重的是他们不再记得他。让丈夫回到以往的努力摆明了是徒劳。
“达邦狄,做点什么吧。”一位王妃恳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