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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死以后,他们又杀了他。”王妃低声念道。这是她那天早上确认了的。人们按照白人的习俗葬下他,但没想到送信给莫桑比克。所以一直没在那儿做应有的祷告。她唯一的儿子若昂·曼格则,来到葡萄牙时身为王子,入土时却像被除了籍,无名也无姓。现在他像野鬼<i>希波骨</i>一样四处游荡。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去墓地吗?”
答案十分明显,我仍旧不语。达邦狄现在平静了一些,脸上甚至浮出浅笑。
“我是去看逝者,但也是去给他看看他弟弟。”
我跑过去抱住她。从旅途开始,我就怀疑达邦狄有身孕。那一刻实在太快乐,我决定不提刚才受的侵犯。但我什么都瞒不住。王妃退后一步,更仔细地打量我。“你怎么这样悲伤,伊玛尼?”她问。“热尔马诺不会来了。”我回答。她说她已经知道了。已经知道了,王妃总这么说。我相信她。
达邦狄一面望向无穷之处,一面用手抠墙。然后,她用沾了石灰的手指,在我胸前画了个白色的圈。
“分娩的时候,”她说,“你会变空。”
“空?”我不解地问,“不是相反吗?”
“现在不说这个。”她说。
我坚持要听,于是王妃娓娓道来:众神将赐予我成为母亲的幸福。但希克文波同样也要表示他们的不快——我的无视让他们失望。
“他们会从内部除去你。”
“除去我?什么意思,达邦狄?”我不安地问。
我的命运会和无花果树翁邦贝一样,被自己的根吞噬。王妃说完这些话,离开了房间。这预言夺去了我的睡眠。此时夜晚是无底的井,在我决定读热尔马诺的信时变得更深。我拆开信封,有什么东西在我体内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