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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疑惑地走向卧室,望见一个模糊的身影正坐在床尾,以手肘支着膝盖,交叉两手,支撑额头。是他的盛宁。西装制服脱在一边,盛宁仍穿着检察院的白衬衫,领口敞开一些,摘去的红色领带就缠绕在他的手掌间。他垂着头,闭着眼,也不知一个人在这里,以这种孤绝的姿态坐了多久。
蒋贺之轻轻皱眉,走上前去,他听见盛宁在黑暗中开口,声音十分疲倦:
“我们把车队拦住了,然后你们把人带走了。”
蒋贺之已经听说了今晚检察院门口的那场闹剧,也听说那群飙车扰民的黑社会最后都被公安带走了,寻衅滋事罪跑不了,轻则行政拘留,重则判刑入狱。
当然他也听说了先前与周公子有所牵扯的那位辅警出了严重的车祸,肇事司机已经逃逸,公安这边束手无策。
爱人的气息令他知觉慢慢恢复,盛宁从一种灵魂出离的状态中缓过来,仰起脸,定定望着身前的蒋贺之,突然对他惘然一笑:“贺之,我们做爱吧。”
“今天?”蒋三少明天一大早就得去给自己的老子站岗,此刻心烦意乱,如临大敌,本是不打算做爱的。
“今天。”但盛处长说要就要,声音听来恹恹的,还透着一丝蛮不讲理。他起身开始脱蒋贺之的衣服,还不完全是脱的,是直接上手就扒、就扯。他埋脸进他颈窝,重重咬下一口,含混道,“给我。”
盛宁惯有他的矜持,鲜少主动求欢,更不可能这么急不可耐,蒋贺之吃着痛仍不禁笑说:“好了,给你,给你。”
两人前戏未做,直奔主题。蒋贺之解开皮带的时候,盛宁已经主动仰倒,自己脱掉了内裤,取了一只枕头垫在腰下。他分开长腿,暴露后庭,他的双腿修长到夸张,皮肤也细白到过头,整个人像一场压轴的盛宴,向自己的爱人发出饕餮的邀请。
但蒋贺之还是看得出来,今天的盛宁状态不太对劲——他的脸色苍白得近乎病态,神情也冷淡得有些异常。
脱裤子,露器官,蒋贺之对着盛宁打开的身体手淫两下,胯下之物便在掌心中完全地勃发了。他又俯身与他拥吻,却在拥抱他的瞬间吓了一跳,他的身体冰凉如水,正不自禁地微微颤抖着。
伸手去取床头的润滑液,却被盛宁制止了。
“不用,”他说,“就这么做。”
蒋贺之自知“资本”伟岸,皱眉道:“会弄疼你的。”
盛宁却冷硬至无礼地强调一遍:“就这么做。”
于是没有前戏,没有润滑,只用手指潦草探了两下,便以手掌扶住细腰,以前端对准穴口,挺身进入——
当然进不去。干涩的肛口拒绝吞入这么硕硬的前端,勉力张开时便有了撕裂的迹象,盛宁疼得闭目呻吟,大腿肌肉一阵痉挛。
“不行……进不去……”蒋贺之也被勒得很不舒服,小心翼翼地将性器撤回,又劝他道,“宁宁,这样真的会弄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