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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刃刺穿衣服没入皮肉,发出轻微的锋锐的声响,鲜血随之滴答掉落,被一个人牢牢护在身后的盛宁不由惊呼:“周晨鸢!”
凶手大喊的那一声也惊醒了周公子,他根本来不及反应,单凭本能地挺身来挡——这人这刀捅得极其用力,他虽用双手合握住了刀刃,但刀尖已然没入小腹,手上、腹部一概鲜血淋漓。
“杀人啦!有人杀人啦!”人群瞬间爆发骚乱。这种大人流量的节日活动当然配有安保团队,凶手还没来得及弃刀逃跑,就被一拥而上的治安民警们擒下了。
凶手被制服在地,仍使劲仰起头,咧开嘴,咿咿呀呀地乱叫。问他姓何名谁、家住哪里、为什么行凶,他也什么都答不出,尽冲人龇着牙笑。民警们纳闷:这是真傻还是装疯?
待押回局里细细一查,还真是个登记在册的精神病人。初步推断,这人就是春天又犯了疯病,便身藏尖刀出了门,撞见谁就捅谁。
周公子遇刺受伤的消息,当天就传到了周嵩平的耳朵里。他对着方兴奎大光其火,斥责其办事不牢靠,没杀成盛宁倒伤了自己的宝贝儿子,勒令他最近先别动手了。
方兴奎被领导骂得狗血淋头,没办法,也只能再向张钊传达上意。然而张钊不知是不是心虚办错了事情,坚决否认那个又傻又疯的凶手是他找的,他说,哪儿那么快啊,我根本还没找到机会下手。
长假最后一天,知道周公子英雄救美、挡刀受伤,他的那群朋党自然得上门来探望。进门时,周晨鸢仍在自己的房里休息,给他们开门的竟是盛宁。
“哎哟,盛检,麻烦你真不好意思。”三个或胖或瘦的年轻人,年纪最长的路俊文最客气,一口一个脆亮又亲热的“盛检”。
盛宁不把自己当这豪宅的主人,更不会把自己当佣人,恰如周晨鸢所说,他俩的关系就是室友。他懒洋洋地瞥了这三人一眼,说,你们自己上楼找他。
“盛检,既然你也碰巧在家,那有句话我想问问,”路俊文各朝一左一右、一瘦一胖的两个男人投去一眼,终于鼓足勇气问出了口,“金乌名城的事情是你在张罗吗?”
“对啊,”一个牵涉到2500多个家庭、上万名业主的大工程,什么都瞒不住,什么都瞒不久,盛宁索性就大大方方地承认了,“怎么了?”
“他妈的关你盛宁什么事儿?”路俊文还没再次开口,另一个年轻人就冲到他的面前,破口大骂,“你他妈知道这个项目有多重要吗?!”蛇一样的皮肤在脸上抖动,尽管小心以粉底遮过,细看仍然吓人。
“张耀元,你好好说话。”知道眼前人是周公子的心上人,路俊文搡了对方一胳膊,又转头以尽量婉转的口气询问,“哎呀,我愿意按银行利息给每位业主退款就不错了,全国多少烂尾楼盘都做不到我这样,盛检又何必多此一举呢?”多此要命一举,这个项目再也推不下去,他们都骑虎难下了。
“我没有多此一举,”盛宁佯装对他们背地里那些勾当一无所知,只轻描淡写地说,“我有个朋友就是那个楼盘的业主,既然让我了解到了这个情况,一个检察官,当然得立检为公、执法为民了。”
路俊文也继续装傻:“可……可我有我的后续开发计划啊。”
“没不准你后续开发。金乌名城本来就有商业规划,那些底商、店铺都由你开发不就行了?现在购房款你不用退了,后续建造也不用你麻烦,”盛宁定定注视着对方的眼睛,问,“还是说,路总非要这块地,是有什么别的更特殊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