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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见她醒来,金果银果松了一大口气。
“你们……我这是在地府么?”程皎皎慢悠悠开口,感叹主仆地府齐聚。
金果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不是公主,这是铜雀台……您已经睡了两日了……”
铜雀台?
程皎皎想起来了,这还是在宁王宫。
这是宁王劳民伤财修筑的宫殿,奢华无比,不知多少百姓怨天载道……她怎么在这……
银果在一边抹眼泪:“公主,咱们逃脱不成,被怀军给抓了回来,新帝说将您关在这里是为了告诫天下百姓,时时刻刻让他们记住废后和宁王的所作所为,这个新帝,不肯放您走……”
程皎皎:“……”
她喉咙发干,“先给我倒杯水。”
金果赶忙起身,但铜壶里面的水都是凉的,她有些为难:“奴婢去烧一下吧?”
程皎皎摇头:“无碍,快给我。”
她渴极了,顾不得冷热就喝了一大碗,这才感觉喉咙的灼烧感缓和了一些,也有力气听贴身婢女们说话了。
银果:“铜雀台当初就没完工,奢华有什么用,一应生活设施都没有,连个火炉都没有……这和冷宫有什么区别……公主,新帝不会是想把您关在这里一辈子吧!”
程皎皎缓过来之后笑了笑:“说不定。”
严炔当是恨极了她,这也难怪,当初她嫁去怀州就和他不对付,处处欺辱,后来怀州正逢大旱,她一封和离书送到了严家,信上说自己快病死了,不耽误严炔前程提出和离,可又不允许严家探视,这等于就是单方面随意找了个理由和离。
接着蜀州又放出消息要与宁州和亲,嫁的是程皎皎的亲妹妹,可蜀王只有二女,程昭阳比程皎皎还嫁的早,哪里来的什么妹妹?
这分明是把人当傻子骗。
不过严炔当时竟然就这么忍下了,一次都没来找过她,也没找蜀州讨要说法。
现在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