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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皎皎想了一下,摇头:“不知道。”
她是真的不清楚,也懒得揣摩。但是她了解长贵,上午她故意在长贵面前演戏,就知道长贵肯定会回去告诉严炔,不管严炔是预备留着她当人质亦或是别的,都不会看着她眼睁睁去死。
这一点,在严炔没有杀掉她而是将她关起来时,程皎皎就明白了。
既然她对严炔还有利用价值,那为什么不让自己过得更舒心一些?
她惜命。
程皎皎喝完了燕窝,浑身都舒坦了一些,又到晚上了,铜雀台外头多了好些侍卫,程皎皎反倒很安心,“我睡了,你们也早点儿歇了,现在至少不用担心有人谋害。”
金果银果也难得吃饱了,听了这话心头狠狠松口气,多日来的紧绷让两人也有些遭不住了,于是点头:“我们就在耳房歇下,公主有吩咐就摇铃。”
程皎皎嗯了一声,裹着厚厚的被子沉沉睡去……
勤政殿。
烛火未灭,长贵站在严炔面前,大气都不敢出一下。严炔倒是一动未动,看着面前那个银裸子发呆。
也不知过了多久,长贵忍不住开口:“陛下……”
严炔眼眸动了动,这才有了点反应,拿起这个银裸子,低沉问道:“你说,这是她赏你的。”
长贵立马跪下:“奴才错了!奴才也不知道为何她就忽然要赏奴才!但是奴才保证!奴才绝对没有做其余的事情,都是按照陛下的吩咐去办事的……”
严炔还是沉默着,似乎并没有在意长贵说的这些,就是盯着那银裸子看,问的也不是关于长贵送了什么东西过去。
“从前在怀州的时候,她赏过你什么?”
长贵咽了咽口水:“小公主那时候,出手就是金子,要么就是珍珠,有一次高兴了,奴才还收到了一颗夜明珠……”
严炔忽然讽刺地笑笑:“是啊,她一向大方,花钱如流水,这么落魄的时候还想着要赏人。”
长贵懵了:“陛下……您到底想说什么?”
严炔眼中恢复了清明,将那银裸子收进了袖中:“没什么,除了送东西过去,朕让你收的东西都收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