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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目相对,严炔此时才注意到她的打扮,应是新浴不久,发髻未梳,只散散束在身后,天气回暖,她如今也是换了春衣,今天穿了件家常浅浅嫩黄的春衫,腰肢盈盈,像是春日能一把折下的嫩柳,散发着可人的气息。
四年前程皎皎不过十五,好看是好看,身量偏瘦,如今的人……身量自是拔高了些,就连胸前那两团儿……
严炔倏然别开了眼。
他语气含含糊糊:“不必言谢,睡吧。”
说罢便抬腿就走,背影还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不明所以的程皎皎站在原地怔愣了好一会儿,慢悠悠眨了眨眼……
笼子里传来吱吱两声叫,她被转移了注意力,忙着去逗松鼠了。
严炔回房,长舒一口气。
长贵小声道:“陛下放心,绝无第三人知晓……”
严炔嗯了一声,语气有些急躁:“备水。”
长贵忙不迭去了。
上厢房的驿站内,严炔靠着浴桶闭目,可方才没由来的那股急切非但没有被压制下去,反而越发膨胀起来。
他猛然睁眼,从浴桶大步迈出,水声哗哗流散一地,只见陛下头也不回,匆忙行至案前,拉开抽屉捏了方软帕出来,这帕子洁白,其上缀有一朵牡丹,只是针脚稚嫩且敷衍,一瞧便知是女子豆蔻年华之时所绣,且女红不精……
帕子不算新了,微有褶皱,却被整整齐齐叠好放在最隐私之处,可现下严炔动作却又几分急切,握着帕子便重重倒在内屋的木床上,驿站床榻做工自然不佳,发出了轻微的咯吱声。
床幔后的身影喉间发出一阵粗喘,身影晃动,严炔终是吐出一口浊气,那木床的声响便也才停了下来……
…………
次日一早,张荃出了自己房门,眼窝凹陷,瞧着昨晚便没睡个好觉。
也难怪,这驿站房间本就紧张,他虽使臣,却又哪里比得上严家人和怀北大臣,分得一间下厢房已经是给他面子了。
可张荃显然没受过这样的苦,嘴里嘟囔不住,满是抱怨。
“张大人,怎一早就在抱怨,可是昨晚没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