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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问得稀松平常,就好比问她有没有吃饭,吃的是什么。
纵使被他揶揄了不止一次,温知禾仍然会觉面热。她真的很好奇,他现在到底在哪里,居然敢打电话和她调.情!
纽约难道不会有华裔华人吗?就这么视若无睹。
温知禾攥着抱枕的挂穗,闭眼匀了回气,用迂回的话术应答:“……我现在在外面,你可不可以不要和我说这种话。”
“嗯。”贺徵朝回应得淡然,腔调慢条斯理:“但我看监控,你在暗室。”
暗室。
温知禾心头漏了一拍,下意识望向屋顶的四个角,微张的双唇抖了抖,震悚得说不出话。
“不用担心,亲爱的。”贺徵朝轻笑,嗓音如汩汩溪流清润醇正,“我不会在我们的卧室、私|.密场合安置这种不安全的设备,我说的摄像头是门口。”
那你为什么会知道我在暗室?
温知禾不说话,心里兀自发问。
他仿若能隔着电线,穿过耳廓倾听她脑海里的内心话,下瞬,贺徵朝便告知她:“暗室的整面墙是指纹锁,你不仅碰了,还用钥匙解开,我的电子设备自然会有通知。”
“让我看看,二十分钟前。”他轻叹,问得直白又不留余地:“在这儿二十分钟里,你在做什么?好孩子,告诉我。”
这些话落到温知禾耳中,是真真切切往她心口处撞,撞得她眼冒金光,面颊徒然涨红。
撒谎是被他明令禁止的,即便她在他面前经常性撒谎,可那些倘若没有被证实是谎言,且说得动听惹他开心,贺徵朝是不会计较的。
但这种被他拆穿的、又裹挟在柔情蜜意里的,往往比训斥要可怕。
温知禾皱着眉头,呼吸停滞得快要喘不过气。她整个人都在抖,那点旖|旎的小心思顿时烟消云散。
她都快哭出来了,声音怯怯的:“我就进来逛逛,没做什么。”
“明明是你给我钥匙,让我进去看的。你还……”
倒打一耙的伎俩温知禾没少用,但远在上空飞机里的贺徵朝不难听出她是真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