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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婉莹曾经大闹国公府,说一些乱七八糟的话污她清白,那会儿她问陆奉,陆奉也是这么说。
他生性多疑,江婉柔当时听得高兴,其实并未往心里去,她也不会傻到听男人一句空口白牙的话,只想以后更加谨言慎行,不落人口舌。
昨日满堂的人都在说什么“突厥”,只那么一瞬,江婉柔没想到,陆奉竟然会注意到她,更没有想到,他竟然……真的相信她。
天地良心,她敢对天发誓,绝没有生出任何非分之想,但当时的情况……确实惹人误会。
江婉柔心中五味杂陈,她动了动唇,好几次,却说不出话。
这一刻,江婉柔心中有种莫名的羞愧,外人道陆奉手段狠辣,冷面阎罗,她这个枕边人,竟也小瞧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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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美好的误会。陆奉的心胸宽广,但也没宽广到容许旁人觊觎自己的妻子。那不是圣人,是懦夫。
但他同样不是个愤怒冲昏头的莽夫,陆奉办事,自有他的一套准则。
正如他多次驳回落云镇的减税折子,并非因为他和裴璋的私人恩怨。事实上,因为裴璋的折子写的漂亮,外加详尽的旁征博引,他私心里对此事颇为认同,但律法如此,他选择遵循法度。
政事如此,对于内宅私事,他眼明心亮。知道江婉柔自从嫁给他,孝顺长辈,操持家务,谨守闺训,一门心思扑在他和三个孩子身上,并未做出任何出格的举动,更没有存二心。
盗贼觊觎珍宝,总不能怪珍宝太耀眼。陆奉心中有气,也是对着觊觎的贼人,江婉柔这边他提都没有提,当然,男人的占有欲作祟,江婉柔也吃了点儿苦头。
至今,江婉柔还傻乎乎以为昨夜陆奉要得凶狠,是因为她脸上多涂了一层胭脂。
……
江婉柔垂下眼眸,哼哼唧唧道:“妾本身就清白,我满心满眼都是你,待夫君之心,比真金还真。”
她想了想,决定不在这个问题纠缠。陆奉都说相信她了,她再解释一番,说她是为了感谢裴璋为她解围?那裴璋为什么帮她解围?她也不知道啊,越说越乱,不如糊涂过去。
陆奉脸上的神色稍缓,道:“我知。”
正因为知道她的心意,他才不在乎旁的。但裴璋几次三番,已经把陆奉的耐心完全耗尽了。他敛下眼眸,面上不动神色,江婉柔也猜不出他的心思,总之不太痛快就是。
江婉柔忽然蜷起手指,挠他的掌心,眼巴巴看着他。
陆奉眸光微闪,话风一转,道:“王府有绣娘,日后不要再做这些粗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