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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莫莱克看了看麦克哈克身后的警卫，只见他摇了摇头。
“现在，凶手不是托瓦尔，有没有可能真正的凶手并不知道自己是凶手呢？所谓的人格分裂？”
“可以给我吗？”麦克哈克满怀期待地问道。
“我每天要对付的就是‘人格分裂’。这也是‘六大魔王’是我的研究对象的原因。不管是主动还是被动，每个人都把罪行推给他们身外的一个魔鬼。”
斯莫莱克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珠宝店用的放大镜放在桌上。“我早就想到了。”
“这么说有可能‘皮围裙’不知道自己是‘皮围裙’，你知道我的意思吗？”斯莫莱克问道。
“我没有放大镜。他们不允许。”
“很有可能。人格彻底分裂成独立的身份是很罕见的，但是我们这里的病人已经证明这种现象的确存在。如果你追查的凶手也是这个情况，那么破案难度就更大了。”
麦克哈克伸手把珠子拿了起来，身后的警卫向前走了一步。斯莫莱克微微摇了摇头，警卫站回墙边。麦克哈克用手指捏着玻璃珠转动，仔细观瞧。
“巴托斯医生也是这么说的。他还说是童年或者其他时候的创伤导致了分裂。”
“是的。”斯莫莱克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把它放在桌上打开后露出里面的玻璃珠，“你能告诉我这个玻璃珠是哪儿产的吗？”
“没错。只有一个独立的人格承受着创伤带来的痛苦，但也是这个人格做出反常的行为。你的案件里面，反常的行为就是杀人。”
“很好，你找对人了，”麦克哈克微笑着说道，“我是欧洲顶级的玻璃专家。也许是全世界顶级的。”
维克多不说话了。心中有个声音在呼喊：告诉他菲利普。告诉他菲利普·斯特罗斯塔可能就是“皮围裙”。不，我需要时间。我需要好好想一想。
斯莫莱克坐到麦克哈克的对面，他介绍了自己，也说明了此行的目的。
“斯莫莱克队长，”他说道，“我不太想在给多米尼克治疗的时候让他的哥哥巴托斯医生旁听，但是我已经答应他了，我觉得也许你也去旁听是个不错的主意。多米尼克·巴托斯是‘六大魔王’之一，他也是一个极好的病例，可以证明患者会虚构出一个独立的、行为自主的魔鬼，这和你的吉卜赛嫌疑人一样。当然，只有多米尼克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负全部责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