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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算趁着场间休息溜走。但我没有,而是又倒了一杯咖啡,拿了几块无花果牛顿饼。我几乎能听见金对我说她酷爱甜食:“但一盎司的肉都不会多长。你说幸运不幸运?”
我继续读报道。初步尸检确定死亡时间为午夜前后。我努力回忆他杀死她时我在干什么。戒酒会活动后我来到阿姆斯特朗酒馆,但我是几点钟离开的呢?昨晚我休息得比较早,然而即便如此,我躺下时恐怕也快到午夜了。当然了,死亡时间只是个大约估计,因此当他开始一刀一刀夺去她的生命时,我有可能已经睡着了。
我吃掉点心,感觉像在嚼草料,但我还是一口一口嚼着,用咖啡冲下肚。
“好的。”
讨论环节中,一个女人滔滔不绝地讲述她的人际关系。她是个烦人精,每天晚上重复同样的话。我充耳不闻。
“再来一杯咖啡吧。”
我心想,我叫马特,我有酒瘾。我认识的一个女人昨夜被杀了。她雇我避免被杀,我信誓旦旦地说她安全了,而她也相信了我。杀死她的凶手欺骗我,而我相信了他,现在她死了,我对此束手无策。这件事从内心蚕食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每个路口都有酒吧,每个街区都有酒铺子,喝酒不会让她起死回生,但我保持清醒也同样不会让她复活,你说我他妈为什么非得碰上这种事?为什么?
我心想,年轻人,这和你有什么关系?我深吸一口气,慢慢吐出来,说:“你说得有道理。”
我心想,我叫马特,我有酒瘾,我们这些人在这种该死的活动室里坐成一圈,没完没了地说着些相同的屁话,与此同时那些禽兽在外面自相残杀。我们说别喝酒,去参加聚会,我们说重点在于你是清醒的,我们说做起来很简单,我们说一次戒一天别着急,我们像被洗脑的僵尸似的喃喃自语,而世界正在走向毁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