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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要是你比我早见到他,就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要是他打电话,叫你去某个地方见他,你就立刻打给我。”
她把号码报给我,我写在笔记本上。我问他在哪儿存车。她不知道。记得他的车牌号码吗?
“打你给我的那个号码?”
“有个号码可以打,但对面是应答服务。一天二十四小时,你随时可以打这个号码,永远有话务员接听。他经常会去查留言。要是我们应召出去或其他什么,他会每隔三十分钟或一小时查一次。”
“没错。要是你找到我,我就赶去你们约定的地方。要是没找到,你就自己去,假装一切正常。”
“按理说你总得和他取得联系吧?”
我和她又聊了几句,尽量安慰她,因为我这个电话害得她神经紧张。不过,至少我知道她没有死在西街上,至少我能睡个安稳觉了。
“他手下的姑娘没人知道。要是我们这些姑娘凑巧碰上,而他刚好不在身边,我们最喜欢玩的游戏就是猜猜看。猜钱斯究竟住在哪儿。有一天晚上,我记得一个叫桑妮的姑娘和我在一起,我们闲聊消磨时间,想出一个又一个荒唐点子。比方说他和残疾母亲住在哈莱姆的廉租公寓,或者他在糖山有个庄园,或者他在城郊通勤住宅区有一幢牧场式大平房,或者他车里有几个行李箱,生活用品全在里面,每天晚上轮流去我们这些姑娘的公寓睡几个小时。”她想了几秒钟,“不过他和我在一起时从不睡觉。就算上床,他事后也只躺一会儿,然后起来穿衣服走人。他曾经说过,只要房间里还有其他人,他就没法睡觉。”
说得跟真的似的。我关灯上床,躺了很久,最后我放弃了,爬起来继续读报纸。一个念头浮上心头:喝两杯能舒缓情绪,帮助我入睡。我无法赶走这个念头,但可以强迫自己坐在原处。时间来到凌晨四点,我终于能对自己说“算了吧”,因为酒吧已经打烊。十一大道有个通宵营业的去处,但我只当没想起来。
“没人知道?”
我再次关灯上床,思考惨死的妓女、房管局的警察和险些被地铁轧死的女人,真不知道为什么有人觉得活在这么一座城市里应该保持清醒。我抱着这个念头坠入梦乡。
“我不知道他住在哪儿,”她说,“没人知道。”
<a id="note_1" href="#noteBack_1">[1]</a>凯迪拉克、林肯、克莱斯勒等品牌的大型豪车是黑人皮条客最钟爱的车型,甚至产生了一个专有名词:皮条车(pimpmobile)。
有个问题。我想和钱斯谈就必须找到他,但她没法告诉我该怎么找钱斯。
<a id="note_2" href="#noteBack_2">[2]</a>A.A.:匿名戒酒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