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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饼干布鲁。”
他说:“你是斯卡德吗?我叫乔治·莱特纳,咱们应该没见过。”他拖出一把椅子坐下,“刚才是乔打过来的。外面没动静,完全没有。他们躲在水星车里盯着,他还在街对面二楼的窗户里安排了两个神枪手。”
“我说的是那个站街的。那个变性人。”
“很好。”
“桑妮·亨德莱克斯,”我说,“她是自杀的。也许是金被杀引发的,所以杀死金的凶手要为桑妮的死负上一些道德责任。但她确实是自杀的。”
“这儿有我,前面的一张桌子还有两个弟兄。我猜你进来时就认出我们了。”
“还有一个妓女也丢了性命。”
“我认出他们了,”我说,“我猜你不是警察就是凶手。”
也可能已经被杀,我心想。这个可能性同样存在,但我不这么认为。这些暴徒杀人后,喜欢把尸体留在光天化日之下。
“我的天,好想法。这地方不错。你经常在这儿消磨时间?”
“银河都会酒店的前台是个哥伦比亚年轻人,名叫奥克塔维奥·卡尔德伦。也许仅仅是巧合,现如今纽约到处都是哥伦比亚人;也许凶手选择银河酒店就是因为他认识在那儿工作的某个人。这个并不重要。卡尔德伦很可能认出了凶手,至少他足够明智,知道该闭嘴不说话。后来警察回去又找卡尔德伦谈话,他立刻消失了。有可能是凶手的朋友命令他消失,也可能卡尔德伦觉得他换个地方待着比较安全。比方说回卡塔赫纳老家,或者皇后区另一个地方的另一套寄宿公寓。”
“没以前那么常来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这儿很舒服。等我除了咖啡还能喝其他东西的时候,我一定会再来坐坐。他们今晚卖掉了很多咖啡,有你,有我,还有前面那两位。”
“或许吧。戒指算不上什么要命的证据,说不定只是一块工艺玻璃,她自己买来消遣的。然而也有可能真的是祖母绿,就算不是,凶手还是有可能认为它是。放着死者的几百块钱不拿,表示你杀人不为抢劫,这是一码事。但放着一块有可能价值五万美元的祖母绿不管,那就是另一码事了,尤其是这块祖母绿本来就属于凶手。”
“他们的咖啡挺好喝。”
“因为戒指特别值钱?”
“对,确实不错,比分局的狗屁东西好多了。”他用Zippo打火机点了支烟,“乔说其他地方也没动静。有两个弟兄在下城区守着你女朋友,东区的三个妓女也有人盯着。”他咧咧嘴,“我们也只能保护到这一步了。不可能面面俱到,对吧?”
“然后他清洗干净,把脏毛巾连同大砍刀一起收拾好,悄悄离开酒店。他没碰毛皮夹克和她包里的钱,但拿走了她的戒指。”
“我看也是。”
“人杀得相当专业,”我继续道,“因为凶手处理证据非常用心。他掩盖踪迹的手法相当出色,但某些因素使得他把受害者开膛破肚,而不是仅仅掏出无声手枪飞快地开两枪。也许他对妓女有什么情结,也可能是对所有女人。总而言之,他在金身上好好发泄了一通。
“你打算在这儿待多久?乔估计那家伙要么已经准备好了,要么今晚就不会动手了。从这儿到旅馆的每一步我们都能罩着你。当然了,我们不能保证没有狙击手从屋顶或高处的窗口开枪。早些时候我们扫过一遍屋顶,但没法打包票。”
布莱娜的脸色已经和头发一样白了。她不喜欢故事里有女朋友被杀。
“我不认为他会从远处下手。”
“没错。金的那位珠宝商不是个已婚男人。我本来以为他是,所以才打听不到他的消息,但他根本没结过婚。也许他在爱上金之前甚至没爱过别人,也许这就是他想斩断一切重来的原因。总而言之,他是个单身汉。没有妻子,没有孩子,没有在世的父母。你想灭他满门,你会怎么做?只能杀了他的女朋友。”
“那咱们也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再说你还穿着防弹背心呢。”
“还有最好的祖母绿?”
“对。”
“也许他们觉得这是某种威慑,”我说,“我能想象他们的思路。类似的案子经常上报纸,尤其在迈阿密。一家人被连锅端,就因为一个人在可卡因交易里蒙骗了另一个人。哥伦比亚是个富裕的国家,他们出产最好的咖啡、最好的大麻、最好的可卡因。”
“肯定有用。当然了,是网眼型的,未必能挡住刀子,但我们不会允许他靠你那么近。我们估计假如他要动手,多半是在从这儿到你旅馆的门口之间。”
“我的天。”
“我也这么估计。”
“因为他们是哥伦比亚人,”我说,“他们就是这么做事的。假如他们有理由做掉一个人,那么就会灭他满门。”
“打算什么时候上火线?”
“为什么?”
“再过几分钟,”我说,“让我喝完这杯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