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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浴缸垢环去的同一个地方,他妈的下水道。我怎么知道它去了哪儿。”
“也许很容易就能摘下来,也许尺寸没那么适合。”
“它去了哪儿呢?”
“他为什么要拿走?”
“对。”
“想送给他妹妹。”
“它不见了。”
“还有更好的理由吗?”
“夏洛克·福尔摩斯有一篇什么不叫的狗,很好,咱们有一枚不知去向的戒指,这能证明什么呢?”
“没有,”他说,“不行,该死,我找不到更好的理由。你有什么想法?他拿走戒指是因为通过戒指能查到他?”
“明白。”
“为什么不可能?”
“我不明白的是你以为你查到了什么。”他说,“你认为她有个男朋友,男朋友送了她那枚戒指。没问题。你还认为她有个男朋友,他送了她那件毛皮夹克,你追查下去,看起来你似乎没猜错,但衣服无法领你找到那个男朋友,因为他买衣服的时候没留下名字。那件毛皮夹克就在我们手上,你通过它也查不到他是谁,但我们都知道那枚戒指不见了,你又凭什么去追查他呢?明白我的意思吗?”
“那他为什么不拿走毛皮夹克?我们很清楚那件衣服是某个男朋友买给她的,也许他没留下他的名字,但他怎么能确定他没说漏嘴而销售员没记住呢?老天在上,他拿走了洗澡的毛巾,他连一根阴毛都不肯留下,却没有拿走毛皮夹克。现在你又说他拿走了戒指。这枚戒指是从哪儿来的?天上掉下来的吗?为什么过去两周半我一次都没听说过它,今晚你却唠叨个没完?”
我们背后,两个便衣警察把一个白种年轻人关进拘留室。隔着一张办公桌的地方,一个阴郁的黑种女人在回答问题。我拿起那一摞照片里最上面的一张,望着金·达吉南被开膛破肚的身躯。德金启动剃须器,继续刮脸。
我一言不发。他拿起烟盒,递了一支给我。我摇摇头,他便自己咬住一支点上。他深吸一口气,吐出一根烟柱,然后用手摸脑袋,抚平本来就贴在头皮上的深色头发。
他接过我的笔记本。“我猜她指的是达吉南,”他说,“后面还有。‘没人会和我生小孩,没人会拯救我的生命。’达吉南没有怀孕,亨德莱克斯也没有,生小孩到底在说什么?而且她们两个的生命也没被拯救。”他啪的一声合上笔记本,隔着桌子还给我。“我不知道你靠这些能摸到哪儿去,”他说,“看着不像什么靠得住的证据。天晓得亨德莱克斯是怎么写下这些话的。也许是在烈酒和药片开始起效之后,谁知道这些词儿都是从哪儿来的?”
他说:“上面有可能刻了字,很多人喜欢在戒指内圈上刻字。‘给金,你的弗雷迪’,就是类似这种屁话。你觉得有可能吗?”
此刻我对德金说:“金的一个朋友写了首诗,里面提到那枚戒指,桑妮·亨德莱克斯的遗书里也提到了。”我取出笔记本翻开,读道,“‘她没法跳下旋转木马。她抓住了铜戒指,手指被染成绿色。没人会给我买祖母绿。’”
“我不知道。”
“也许她摔碎了一个酒瓶。”
“你有什么推测吗?”
“怎么?”
我想起丹尼男孩贝尔的话。假如这位男朋友能使唤一帮打手,交际广泛,他为什么不带着她到处炫耀呢?假如能使唤打手、交际广泛、叫我放聪明点的另有其人,这个人和那位男朋友又是什么关系呢?付现金买貂皮夹克送给她的会计模样的人是谁,为什么我在其他地方连他的一个影子都找不到呢?
“我完全不知道,”她说,“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