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浩基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爱米文学网aimiw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他想起那个人。
夏嘉瀚定睛看着关振铎。
「老徐一定是受贿的警员之一。」关振铎蹙着眉,说道。「我一直怀疑,我的部下之中有人收贿赂,可是没法查证。经过这次事件,那家伙露出狐狸尾巴了。」
「她的确没有啊。她跟雅樊要好,不等于跟雅樊的父母——即是你们—要好嘛。」
「但……光从这点便断定他是犯人之一,会不会太武断?」
「但我不相信她会干任何伤害雅樊的事情!」
「你记得当我提出借钱给你当赎款的情形吗?老徐立即阻止。他不是在意什么员警规矩,而是他知道,如果我借钱给你,你就不用打开保险箱拿首饰,他便失去偷看密码的机会。他还一早提出Liz是共犯的可能,当我们最后发觉绑架案根本没发生,Liz是绑架案共犯的说法便不攻自破,有谁会想到她不是『绑架案的共犯』而是『骗局的共犯』?」
「当然。」
「这个……」夏嘉瀚找不到该说的话,他明白,自己的部下是犯人之一,关振铎心情一定不好受。
「Liz?」夏嘉瀚诧异地反问:「她被收买了?」
「你不用替我担心,我自有分寸。」关振铎换回轻松的表情。
「巧合个屁。」关振铎不屑地笑了一下,说:「你说的三件事,都涉及一个人——保姆梁丽萍,Liz。那些巧合全是她制造的。」
「其实犯人怎会知道首饰的事?」
「多得很啊。」夏嘉瀚摸着下巴,边想边说:「就算犯人知道雅樊那天会跟Liz到郊外写生,也不可能知道淑兰会忘记画班的通知,如果淑兰记得的话,犯人在第一通电话时便没戏唱,而且,如果Liz的字条没碰巧掉到地上,我和淑兰看到,犯人的诡计也不会成功,再者,如果雅樊在早上跟我靶淑兰说起,下午会去写生,那整个骗局更不可能做到了。这些纯粹是巧合吧。」
「当然是Liz说的,她应该见过你太太戴过吧。犯人知道你家的细节,大概统统都是从Liz 口中泄漏出去。当我告诉她有人勒索你十万元,她便说你存款没有这个数目!她暗中记住了不少情报吧。」
「你还想着那个我胡说的借口。」关振铎笑道。「没有抓错孩子,因为根本没有抓过任何孩子。你说那骗子能碰上那么多巧合,你又能不能指出有哪些巧合?」
夏嘉瀚突然感到很反感,他没想过,自己身边居然有一个一直窥觊自己和家人的卑鄙小人。
「对,我现在仍想不通,为什么那骗子能碰上那么多巧合,令我以为雅樊真的被抓走了,他们不是真的抓错孩子吧?」
「对Liz来说,她不觉得自己做的是错事吧。」关振铎说:「不过是一点情报,人家给我钱,我不说,总有人会说。『只是行个方便』、』只是用一点金钱换取一点利益」,一切都好像理所当然,社会上就是有这种风气,港督才要成立廉署吧。」
「有关。」关振铎斩钉截铁地说。「不过在说明关系前,你应该先问一个问题——,他们到底如何骗过你和妻子?」
「Liz怎么知道我把贪污案的档案带了回家?」
夏嘉瀚倒抽一口凉气。「那么,为什么他们要这份档案,却谎称绑架雅樊?两件事根本无关啊?」
「她应该不知道,但只要综合她的情报,以及犯人所知道的,便能推敲出来了。你在廉署工作不是秘密,各组在调查什么案子,犯人们心里有个谱。以你的性格,九成会带工作回家处理,如果Liz向犯人说出『老板回家后仍反锁自己在书房里工作』,犯人一定能猜出你把重要文件带了回家。」
「可能吧。反正要除掉对方,有很多方法,例如诬陷对方被截查时反抗,意图攻击警员,警员因为自卫开枪;或是谎称对方逃走时遇上意外,从高处坠下之类,那些中间人大都跟黑道或毒贩有关,要安排一两条罪名,并不困难。可能只是我多疑,我有时会觉得,某些罪犯的死因不单纯,但因为已结案,我无法调查。」
「不过,我有点不明白。」夏嘉瀚问道:「如果只是要钥匙,为什么要大费周章?反正Liz是内应,叫她偷便可以了啊?」
「你的意思是……暗杀?」
「她有试过,但失败了。」
「当然就是要,找同伴」了,有一群黑警担心自己会被廉署拘捕,打算先发制人,先找出涉及贪污的同僚,团结一致,制造舆论,或威逼利诱他人跟自己合作。如果名单上有督察级甚至警司级的警官,便能有效地影响上级,煽动警廉之间的对立;而更可怕的猜想是,他们害怕名单上的一些中间人会像毒贩一样,为了自保转为控方证人,这些目标便要先干掉。」
「你怎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