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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着,你的意思是让昏迷中的关警官戴上这仪器,让他推理案情,告诉我们结果?」蔡婷打断了苹果的话,向骆督察问道。
「骆sir,你和你的伙计已经烦了我们好几天,我看警方是破不了案,才特意弄些门面工夫,好向上级交代吧?」俞永义身后的年轻男生语带讥讽地说。他是俞家的么子俞永廉,比二哥俞永义年轻八岁。和世故的兄长不同,一身价值不菲的流行名牌打扮,头发染成红色的俞永廉的语气总带点轻佻,就算对着员警,他仍是口没遮拦,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
「正是。」
可是,就像三流的讽刺剧,即使俞家拥有设备精良、医疗团队优秀的和仁医院,俞家的夫人终究敌不过癌魔,撒手尘寰,终年不过五十九岁。
「但这仪器只能让他回『是』或『否』,那又如何破案?」
<i>□ORFLP:限制性片段长度多盘性(restriction fragnent length pdyrnorphism ),是一种比较DNA分子的技术。</i>
骆督察以俐落的眼神扫向各人,说:「就算他只能答『是』和『否』,对我们的调查已经有莫大的作用……」骆督察顿了顿,嘴角微翘,继续道:「而且,他操控这仪器的能力,比我们在场所有人高明得多。」
在那之前,俞永义顶多一年到医院视察一次,毕竟丰海集团旗下除了和仁医院外,还有不少地产和货运贸易企业,而后者才是丰海的命脉。和仁医院不是集团最赚钱的资产,不过它是集团最有名的产业,无论是微创手术、从DNA找寻遗传性疾病的RFLP □技术、针对癌症的放射线疗法等等,都由它率先从外国引入本地。
骆督察从沙发走到落地窗的那一边,绕过苹果和她的电脑,跨过满地的电线,从病床左方轻轻地把塑胶圈套在床上的老人额上,直至苹果说了句「OK」才放手。
俞永义不是医生,但他对和仁医院的病房布置相当清楚。这跟他是集团高级干部无关,只是因为过去一年多,他每隔两三天便会探望住院的母亲。
「师傅,你听到我说的话吗?」骆督察坐在床头旁边的一张椅子上,对着床上的关振铎说。
虽然每次面对骆督察俞永义都感到紧张,但对俞永义来说,今天来到熟悉的和仁医院,比起身处气氛肃杀的警署来得轻松一点。
「哔。」电脑喇叭突然发出清脆的声音。蓝色指标一下子跳到画面的正上方,盖在「YES」之上。
例如代表家人,跟警官交涉的责任。
「十字怎么突然动了?是坏了吗?」俞永廉说。
这种久违的悸动让俞永义知道,俞永礼的死亡是无法遗忘的现实。他只能默默接受、默默承担俞家主人这份责任。
「嘟嘟。」在较低沉的电脑音效下,众人看到指标刹那间跳到画面底部,压着「No」字。
「如果大哥仍在世,他一定能沉着应付这处境吧。」俞永义暗暗想道。纵使父亲刚逝,俞永义脑海中一再浮现的,却是兄长俞永礼的脸容。每次想起兄长,俞永义的喉头都会涌起一阵苦涩。兄长的死令他的少年时代被黑暗笼罩,他花了好几年才从这阴霾中逃出来,慢慢习惯每次忆起往事所引起的反胃感。
「我就说,他很擅长控制这机器。」骆督察道:「他之前每次肝昏迷都是用这机器跟我们沟通,练习时间加起来超过一个月,系统已收集了大量他的资料,误差值接近零。」
自从上星期亲眼目睹躺卧血泊中的父亲尸体,他就不断回想起二十多年前意外早逝的大哥俞永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