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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
「Beta波，即是十二至三十赫兹的脑波，只会在集中精神时发出。」苹果在萤幕后探出头来。「而放松时大脑会产生八到十二赫兹的Alpha波。」
「这……这位老人家就是关振铎？」俞永义讶异地问。
「对，Beta波。」骆督察笑了笑，暗想自己果然不是念科学研究的材料。「王先生，请你试试放松，例如望向窗外的海景，指标就会往下移。你可以凭『集中』和」放松「来控制那个蓝十字往上还是往下移动。」
骆督察转头望向病床，众人初时没反应过来，渐渐才察觉对方的视线所在，正是问题的答案。
众人半信半疑，盯着画面，只见指标慢慢地移动，一时往上，一时往下，棠叔的神色却告诉众人这仪器功能不假，他的表情愈来愈惊讶。
「请问这位关警官在哪儿？」满头白发、六十多岁的秘书棠叔插嘴问道。他望向在房间角落敲键盘的苹果，但任何人都不会认为这个外表看来只有二十来岁的女孩子曾任重案组组长。
「真的！当我努力想它向上，它就真的向上跑！我不去想时，它就慢慢往下掉了！」指标来回移动了好几次，棠叔啧啧称奇，向众人说道。
「你……你是夸大吧！怎可能有人破案率达一百巴仙？」俞永廉反驳道，不过他的语气并没有之前般嚣张。
「各位如果想试一下也无妨。」骆督察边说边替棠叔取下仪器。
「百分之百。」
换作是平时，俞永义早就脱口说让他试试，因为他一向对新奇的事物深感兴趣。不过在这个场合，他不想让自己受到注目，尤其是在这位深藏不露的警官面前。
「百分之百？」俞永义讶异地说。
「等等，那位专家小姐说程式是她编写的，但硬件呢？这塑胶圈就像订造似的……」棠叔问道。
「他叫关振铎，曾任港岛总区重案组指挥官、总部刑事情报科B组组长，现在担任警方的特殊顾问。」骆督察略带微笑，说：「他手上没有破不了的案子，到目前为止破案率是百分之百。」
「买的。」苹果回答。
「你师傅又是什么厉害的角色？」俞永廉话中带刺，完全没有把这位警官放在眼内。
「哪儿有这种东西卖？」棠叔一脸不解。
「俞家是有名的家族，丰海又是支撑香港经济的重要财团之一，媒体都对这案子虎视眈眈，警队高层非常重视本案，希望尽快解决案件，以免事件引起政商界的波动，所以只好向我师傅……总部的咨询顾问求助，请你们再花点时间详述案发经过。」骆督察无视俞永廉的冒犯，不缓不急地说。
「玩具反斗城。」苹果从身后拿出一个纸盒。「用脑波游玩的玩具近年已经上架了，这不是什么新鲜事。我只是拿市贩的装置来改装，别小看今天的玩具，我之前就试过把电玩的立体镜头改成V R感应器来取代VR手套……」
俞永义转头瞪了弟弟一眼，怪责对方出言顶撞员警，不过，其实他也有相似的想法，觉得警方只是在敷衍了事。事实上，就连在场的其余三人——俞永义的妻子蔡婷、俞家的老工人胡妈和家族的私人秘书棠叔——也是如此猜想。他们上星期已分别被召唤到警署进行详细的笔录，众人也不理解再接受问话对调查有什么帮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