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福莱特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爱米文学网aimiw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巴尼让乔纳森先回船去照看。
巴尼说明来意,毛利西奥答应把店关了,马上带他过去。“左右去,面粉橄榄油缺。”他仿佛赶时间似的,说话连不成句子。
毛利西奥给马上了鞍,叫巴尼骑上,自己则牵着骡子步行。两人沿着土路出了镇子,进了山区。巴尼不想多说,毛利西奥虽然句句言简意赅,倒是健谈。好在他不指望巴尼搭腔,似乎也不在乎他听不听得懂,巴尼于是专心回想往事。
隔壁是间杂货铺,一进去香气扑鼻,混着稻米、豆子和香草束的芬芳。店里也摆着锅碗、钉子、彩带等等。
没多久,他们就走到甘蔗田,青翠的甘蔗秆有巴尼个子高。田里的非洲人正忙着耕作,男子穿着破烂短裤,妇人则套着宽松袍子,小孩子光着屁股,不分男女老少都头戴自家编的草帽。一片田地里,奴隶正在挖坑种植新苗,烈日之下,一个个汗如雨下。巴尼又瞧见一伙奴隶用一架庞大的木头碾轧工具榨甘蔗,底下用水槽承接汁水。再往前走,一间木头房屋里火光四射,水汽滚滚,毛利西奥解释说:“锅炉间。”
“多谢。”
巴尼说:“这种天气还在里面劳作,不知道受不受得了。”
“隔壁就有。毛利西奥·马丁内斯每隔几天就赶着骡子去种植园送货。”
“很多受不了。大难题,锅炉间奴隶都死了。费钱。”
离开前,他放下面子,问道:“我可能要去拜访贝拉。镇子里有没有谁肯带路?”
总算有间庄园映入眼帘。这是间二层建筑,和镇里的宅子一样,材料是颜色发黄的珊瑚灰岩。两人越走越近,毛利西奥指着一片棕榈树荫下的小木屋,说道:“贝拉。”说完独自往主屋去了。
巴尼有些不好意思:自己句句不离贝拉。他怕别人嘲笑自己千里迢迢只是为一个姑娘,于是不再追问,专心品酒。他买了两桶酒,价钱便宜到不可思议。
巴尼下了马,在棕榈树上拴了,不觉喉咙发紧。九年了。九年间,变故数不胜数。
“应该没有。”巴勃罗说着,端出玻璃杯和一瓶酒。
他走到门前,瞧见门开着,抬脚迈进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