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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尼觉得他有所隐瞒。“她嫁人没有？”
只见角落里横着一张窄窄的床，一个老妇人躺在床上，屋里再没有别人。巴尼用西班牙语问：“贝拉在哪儿？”
“她住在阿方索先生的庄园里。阿方索先生死了，种植园归别人所有，不过给贝拉留了一间房产。”
妇人怔怔望着他，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我知道你会回来的。”
“那贝拉去哪儿了？”
听到这声音，他仿佛五雷轰顶。他定睛望着老妇人，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贝拉？”
“两年前，我从她手里买下这爿生意，不过酿酒的方子还是她的。”他引着两个人进到屋子里，挤了莱姆汁，这正是贝拉当年的法子。
“我不行了。”
巴尼再也按捺不住，问道：“贝拉呢？”
屋子狭小，他两步就跨到她面前，跪在床边。
“请进屋来，品过酒再说。本人是巴勃罗·特鲁希略，这儿的主人。”
真的是贝拉。她头发差不多掉光了，当年金色的皮肤仿佛旧羊皮纸的颜色，从前结实的身子羸弱不堪，唯独没变的是那双蓝眼睛。“怎么会这样？”
他答道：“的确如此。顺便也想卖一对西班牙手枪。”
“登革热。”
一个管事模样的男人朝两人走过来。他约莫三十岁，皮肤黝黑，头发却是直的，看样子是种植园主和奴隶结合所生。他客气地微笑着说：“两位好。想必两位是来买天下第一的朗姆酒吧。”巴尼悚然心惊，此人和贝拉可谓是天作之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