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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也从来没被驳倒过。”杰列米阿说。
她出门走进了严寒。
梅尔辛瞪着他,但杰列米阿没有看他的目光。“你脑子里想的是什么,吉米?”梅尔辛说。
他苦笑了一下。他想做她的丈夫,而不是她的朋友。但说他是什么他都接受。
“我不想死于黑死病。”杰列米阿说,“你听了布道了。谁使用了异教的疗法就该走开。我们谈的是请求主教任命她当副院长——那就不是让她走开了!”
“谢谢你。”她站起身,“你对这件事肯定内心矛盾。感谢你做我真诚的朋友。”
有一阵低声议论表示赞同,梅尔辛意识到,舆论的主流变了。其余的人虽然不像杰列米阿那样轻信,但也都跟他一样心怀恐惧。这场黑死病吓坏了他们大家,让他们丧失了理智。戈德温的布道比梅尔辛想象得还要奏效。
她的绝望感动了他,他愿意做出更乐观的样子:“我当然会努力的。”
他都想放弃了——这时他想到了凯瑞丝,想到了她那疲惫与失落的样子,于是他又努力了一下。“我在佛罗伦萨已经经历了一次了,”他说,“我现在提请你们注意,教士和修士不会拯救任何人不死于黑死病的。你们把这镇子拱手交给了戈德温,到头来会一无所获的。”
她突然露出极端伤心的神情:“先试试看。要是他们都不同意你,只好算了。”
杰列米阿说:“这说法听起来太像亵渎神灵了。”
“这倒是实情,可是公会的人肯不肯同意向主教说情……”
梅尔辛四下看了一圈。别人都同意杰列米阿。他们吓得不会有条理地思考了。他再也无能为力了。
“好好想想吧。戈德温已经把这镇子快整死了。他和伊丽莎白过从甚密——她家是修道院的佃户,戈德温一向照顾他们。要是她成了女修道院副院长,她就会像埃尔弗里克一样成了附庸。戈德温在修道院内外就没人反对了。王桥也就此完蛋了。”
他们决定不对女副院长的选举采取行动,不久之后,会议便不欢而散,会员们从炉火中取了燃柴,照着路回家。
“是的。”
梅尔辛觉得太晚了,没法通知凯瑞丝了——修女和修士一样,天一黑就上床,凌晨就起身的。然而,有一个裹着羊毛大披风的身影候在公会大厅之外,他吃了一惊,火把照亮的是凯瑞丝烦恼的面孔。“怎么样了?”她焦虑地问。
“他们今天晚上要开会,我想你要到会。”
“我失败了,”他说,“真对不起。”
“我也这么想……”
火把的光照着她那受伤的面容:“他们说些什么?”
“我不能,可是你能——或者,教区公会至少还能。”
“他们不想插手,他们信了布道词。”
“你怎么能影响他?”
“一群傻瓜。”
“主教是我的最后希望了。要是他出面反对伊丽莎白,并宣布他不会批准她的当选,对她的支持就会散摊,我就还有机会。”
他们沿着主街并肩走着。在修道院门口,梅尔辛说:“离开修道院吧,凯瑞丝。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你自己。你在伊丽莎白手下没法工作的。她恨你,你想干什么她都会挡道的。”
梅尔辛为她而感到愤愤不平。她为女修道院做了这么多事之后却遭到这样的拒斥,实在太伤人了。“你能做些什么呢?”
“她还没取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