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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魔鬼!”
“你没有认识到事情已成燃眉之急。”他露出淡淡的沾沾自喜的表情。
牧师会的克劳德插话了。“考虑到一切方面，我的主教大人，您和凯瑞丝之间的公开争吵，于事无补。”他向她友好地微微一笑。自从那天她看到他和主教亲吻而什么也没说以来，他对她一直相当友善。“她目前的不合作态度应该是与她多年来的奉献，有时是英勇的服务大相径庭的。何况人们都爱戴她呢。”
她摇起头：“还有别的变化呢。我从黑死病学到了很多。我比以前更有把握地说，医生的办法可能是致命的。我不会出于和你妥协的缘故而杀害病人的。”
亨利说：“可是，我们若是解除她的誓言又会怎么样呢？那又会如何解决这问题呢？”
“我们可以恢复老制度。我会让塞姆搬出去。”
在这当儿，梅尔辛头一次开口发言。“我有个建议。”他说。
“不再可能了。是塞姆结束了这一切，对吧？他把他的手术设备搬进药房，并且负起了医院的责任。我敢肯定，他这样做是你唆使的。事实上，很可能就是你的主意。”她从菲利蒙的表情看出来，她的判断完全正确。“你和他策划把我排挤出去。你们成功了——而如今你们自食其果了。”
大家都看着他。
“现在就照样做吧。”
他说：“让镇上再建一所新医院。我会在麻风病人岛上捐赠一大片地。这所医院由一群修女在其中任职，她们构成新的人群，与修道院分开。她们当然处于夏陵主教的精神权威之下，但与王桥修道院或修道院的任何医生毫无关系。在新医院中设一位俗世的监护人，这个人应该是镇上的头面人物，由公会推选，并任命医院的女副院长。”
“没有。有时候他们还是能治好病的。我记得约瑟夫打开一个男人的头颅，抽出造成难忍的疼痛的积液——那次让人难忘。”
大家很长时间都保持沉默，消化着这一创新的建议。凯瑞丝很震惊。一座新医院……设在麻风病人岛上……由镇上人出资……由一批新型修女在其中任职……与修道院没有关联……
“你不能认定他们总是错的。”
她扫视四周的人。菲利蒙和塞姆显而易见地仇恨这个主意。亨利、克劳德和劳埃德一派茫然。
“你说得对。在那些日子，我们就觉得修士们有时候弊大于利，但我们还能和他们共事。大多数时间，我们并不完全照他们的吩咐去做。”
最后，主教说道：“这位监护人应该十分有权——代表镇民，交付账款，并任命女副院长。谁出任这一职务都将掌控医院。”
“那就回来吧。想办法和塞姆妥协一下。当初你刚来这里的时候，也是在修士医生手下工作的。约瑟夫兄弟当时是这里的首席医生。他受到的训练和塞姆是一样的。”
“是的。”梅尔辛说。
这句嘲弄一箭中的。凯瑞丝忍气吞声，移开了目光。“这让我伤心透了。”她平静地说。
“若是我批准一所新医院，镇民们会心甘情愿地为塔楼继续付款吗？”
“你的新医院病人寥寥无几，我们把它用作客房了。这事不让你心烦吗？”
玛奇·韦伯首次开口：“要是指定了正确的监护人，就没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