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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这么认为。但我不会照塞姆的方法做的。至少，他的疗法不见成效。而更多的时候，他那一套只能使病人恶化。所以人们生病时就不再来这儿了。”
“这个人该是谁呢？”亨利说。
菲利蒙对凯瑞丝说：“镇上人认为你应该在医院。”
凯瑞丝意识到，大家的目光都朝向了她。
他们都急忙走了。
几个小时之后，凯瑞丝和梅尔辛都裹着厚斗篷，穿着靴子，穿过雪地向那岛子走去，他在岛上指给她他想好的地点。新医院的选址在岛的西侧，离他的住宅不远，可以俯视那条河。
菲利蒙意识到有好几个见习修士站在附近，聆听这场争论。“走开，你们都走开，”他说，“去学习吧。”
她对她生活中的这一突变依旧感到晕眩。她就要从她做修女的誓言中解脱出来了。经过几乎十二年之后，她将重新成为一名普通市民。她觉得自己能够考虑毫无痛苦地离开修道院。她所挚爱的人全部死去了：塞西莉亚嬷嬷、老朱莉、梅尔、蒂莉。她对琼姐妹和乌娜姐妹也都十分喜欢，但不可同日而语。
“与塞姆相比并不差。”
何况她还要负责一所医院。她有权任命和解聘这座新机构的女副院长，她将得以根据黑死病时期成熟起来的新理念来管理这所医院。主教对此一一点头赞同。
“梅尔辛在公会的圣诞宴会上向我抱怨。他们再不来这里看病了，而是去看药剂师塞拉斯那样的庸医。”
“我看我们还可以再次使用回廊的布局，”梅尔辛说，“你在那儿负责的那段时间，那种布局看来行之有效。”
“我毫不奇怪。”
她凝视着那一层平坦无痕的雪地，惊叹他想象出墙壁和房间的能力——而她只能看到一片白茫茫的地面。“进口的拱门几乎当作大厅来使用了，”他说，“那是人们候诊和修女们对病人初检以决定怎么治疗他们的地方。”
菲利蒙很烦恼，但他还是让步了。他站在她面前，这会儿他倒像是下级了。他说：“镇上人对医院不高兴。”
“你愿意把那里扩大些？”
这时，他们已来到修士回廊。凯瑞丝坐到四方院子的矮墙上。石头冰凉。“我们就在这儿谈吧。你有什么话要和我说？”
“我认为那里应该是一个真正的接待厅。”
“难道跟你就没道理好讲吗？”他气恼地说，“要是塞姆能够解决这问题，我就跟他而不是跟你说了。”
“好吧。”
“跟塞姆兄弟去说吧——他在那儿负责，这事你清楚得很。”
她有些茫然：“简直难以置信。一切都按照我的愿望实现了。”
“医院。一直都有人抱怨。”
他点点头：“我就是这么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