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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尔回答:“老爷,他是个雇工,经王桥女修道院副院长的许可受雇——”
格温达推断着:奥特罕比应该是个繁荣的大村子,自己就有个扶犁手。大多数扶犁手都要给几个村子干活的。“领主是谁呢?”
“他是个逃工,他得回去。”拉尔夫说。
“我是奥特罕比的扶犁手。我叫哈里。”
威尔心中害怕,说不出话来了。
“你是谁啊?”
卡尔·沙夫茨别里说:“你有什么权利这样要求?”
“没错,太太,”他答道,“在奥特罕河谷里,从这儿向西南只消走半天。我们需要能得到的一切人手。”
拉尔夫窥视着卡尔,像是记起了他的容貌。“当心点你的舌头,不然我就把你另一边脸也破掉相。”
那个留着黄胡子的青年从“老橡树”里出来了。格温达四下观望:视界内没有韦格利的老乡。她站起身,拦住那人。“我听你说什么雇工一天能挣两便士,是吗?”她说。
威尔紧张地说:“我们可不愿意看到流血。”
格温达控制着她的不耐烦。她了解她的丈夫。伍尔夫里克一旦上路是绝不止步的,但他要用很长时间才会做出决定。他最终会绕回到这个主意上来的。他不是死脑筋,只是小心谨慎,要考虑周详。他不喜欢匆匆得出结论——而她却认为这是唯一的出路。
“算你聪明,总管,”拉尔夫说,“这个傲慢的农民是谁?”
“再也不回去了。”伍尔夫里克沮丧地说。
“甭管我是谁,骑士,”卡尔不客气地说,“我知道你是什么人。你是拉尔夫·菲茨杰拉德,我见过你在夏陵的法庭上被判犯有强奸罪,并处以死刑。”
“我们别告诉他我们的打算。我们给他编个故事——就说我们由于某种原因,想在这儿过夜,明天再回去。这样的话,就没人知道我们在哪儿了。而且我们再也不回韦格利了。”
“可我没死,对吧?”拉尔夫说。
但伍尔夫里克担心的是别的事。他指着广场对面蜡烛店前的驼背的总管:“内特会说什么呢?”
“不过,你是该死的。而且你对雇工是没有领主权的。要是你想动武,你就会受到一次厉害的教训。”
这是个骇人的想法。他俩长这么大都住在韦格利。伍尔夫里克甚至没搬过家。如今他们却在考虑住到一个从未见过的村子,甚至不回去说声再见。
好几个人都长出了一口气。这样对一个武装的骑士讲话,可有点胆大妄为。
“嗯……”她还没想透彻,但这时她明白必须当机立断了。“我们可以今天从这儿走。”
伍尔夫里克说:“别说了,卡尔。我可不想让你为我的缘故死掉。”
“我们怎样才能办到呢?”
“不是为了你的缘故,”卡尔说,“要是让这个恶棍把你拖走,下一周就会有人冲我而来。我们得团结一致。我们不是孤立无助的。”
“咱们不给他反对的机会就是了。”
卡尔是条大汉,和伍尔夫里克一样宽,却比他还要高。格温达看得出,他是说话算数的。她胆怯了。他们要是打起来,就会是一场恶斗——而她的萨姆还在拉尔夫的马上呢。“我们跟上拉尔夫走算了,”她痛不欲生地说,“那样会好些。”
“可拉尔夫知道吗?”
卡尔说:“不,不能那样。我不准他把你们带走,不管你愿不愿意我这样。这也是为了我自己。”
“他拦不住我们。我们是雇工,不是农奴。这你是知道的。”
人群中一片低声赞同。格温达四下看了一圈。大多数男人都握着锨或锄,而且看样子随时都会挥动起来,尽管脸上有害怕的神色。
“可拉尔夫肯让我们走吗?”
伍尔夫里克转过身背对着拉尔夫,急切地低声说:“女人们,带上孩子去教堂——马上!”
“在奥特罕比该有房子的。”
好几名妇女抓起学步的小孩,用胳膊夹着大些的孩子。格温达待在原地没动,好几个年轻妇女也和她一样坚持着。村民们本能地靠拢,肩并着肩。
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我们住在哪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