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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那匹马套上缰。”在下午过半时,内特对伍尔夫里克说。
格温达肯定,这两个人是来找外逃的雇工的。她暗自祈祷,他们会是卡尔·沙夫茨别里或别的新来的人原先的雇主。然而,当村民们走近那两个骑马的人时,她认出了拉尔夫·菲茨杰拉德和阿兰·弗恩希尔,她的心沉了下去。
格温达看过去。那是她父亲。
这正是她畏惧的时刻。她早已知道,拉尔夫总有机会会发现他们跑去的地方:她父亲可能猜得到,而且不能指望他会闭口不说。虽说拉尔夫无权把他们带回去,但他是骑士,是贵族,这种人通常都是为所欲为的。
“听见了。”他说。他指着小店门口站着的一个人影。“他也听见了。”
要跑已经来不及了。人群走在宽阔的耕地之间的小径上:如若有人从中外逃,拉尔夫和阿兰会一眼看到并追将上去;那样一来,格温达和她的家人就会失去和其他村民在一起而可能多少有一些的保护了。他们在开阔地里无处可走了。
她回来坐到伍尔夫里克身边。“你都听见了?”她问他。
她叫着她的俩儿子:“萨姆!大卫!过来!”
她觉得有点晕眩,像是喝了一大口烈酒。一天两便士——给凯瑞丝干活——离拉尔夫、珀金和风骚的安妮特有好多英里远!简直是梦。
他们要么是没听见,要么是不想回来,还在继续向前跑。格温达去追他们,可他们以为这是在做游戏,竭力跑着让她抓不到。这会儿他们已经到了村边了,而她却觉得没力气去捉他们了。她几乎带着哭腔喊道:“回来!”
“好的。”
伍尔夫里克接过手去。他越过她,毫不费力地赶上了大卫。他把那孩子揽到了怀里。但他来不及捉萨姆了,那孩子高声笑着跑进了分散的住房中。
“好吧,告诉你的朋友尽量早来——我们还有春耕和播种等着干完呢。”
两个骑马的人在教堂边拉住了缰绳。在萨姆向他们跑来时,拉尔夫催马向前,然后从鞍上俯身,抓住了那孩子的衬衣。萨姆吓得一声大叫。
“我真的是替一个朋友打听的。”她转身走了。
格温达尖声惊呼。
“啊。那是当然。”其实他并不信她的话。
拉尔夫把孩子放到马的颈后。
格温达又小心起来了。“我不打算去。”她连忙说。
伍尔夫里克挟着大卫,赶过来拦在拉尔夫马前。
“走向南的大路到贝特福德,然后再沿奥特罕河向上游走。”
拉尔夫说:“我猜,这是你的儿子吧。”
“你就在这儿的西南方?”
格温达吓坏了。她担心她的儿子。拉尔夫若是攻击一个孩子未免有失尊严,但难免出个事故,而且还有另一层危险。
“多的是。不幸啊,我们在黑死病里死的人太多啦。”
伍尔夫里克看到拉尔夫和萨姆在一起,就可能明白他们是父子。
“在奥特罕比有房子给雇工们住吗?还是带着家口的?”
萨姆当然还是个小男孩,有儿童的身体和面容,但他长着拉尔夫的粗硬头发和深色眼睛,他那瘦瘦的肩膀也又宽又方。
“她想有人耕她的地,这样才能让姐妹们吃饱肚子,而且她不听借口。”
格温达瞅着她丈夫。伍尔夫里克的表情中没有迹象表明他看出了在她看来是如此明显的事实。她扫视着其他村民的面孔。他们似乎对这赤裸裸的事实不以为意——只有总管老婆维是例外,她死盯着格温达看。那老悍妇说不定猜出了些什么。不过别人倒是一时还没看出端倪。
“我知道。”
威尔来到前面,对两个不速之客开了口:“日安,老爷们。我叫威尔,是奥特罕比的总管。我请你——”
“对,她就是现任的女副院长,”哈里说,“一个非常果断的女子。”
“闭嘴,总管。”拉尔夫说。他指着伍尔夫里克。“他在这儿干什么?”
“凯瑞丝!”这可是个绝好的消息。凯瑞丝是信得过的。格温达的精神益发振奋了。
别的村民明白过来,他们并不是老爷发怒的目标,格温达感到紧张气氛稍有缓解。
“王桥女修道院的副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