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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士兵中有外国人和他们并肩作战,是吧?威尔士人、日耳曼人什么的,也许是他们干的。”
“你袋子里还有吃的。”
“他们都听命于我们的国王,”凯瑞丝极不赞成地说,“是他把他们带到这里来的,他们做什么他是要负责的。”
凯瑞丝说:“感谢上帝吧,不必谢我。是他派我来帮助你们的。他在盯着你。他看得见一切的。”
她们看着骇人的景象。就在她们正看着的时候,一只老鼠从尸体的嘴里爬了出来。梅尔尖叫一声,转过身去。
那两人中个子高的一个,动作很快地朝她们走来。凯瑞丝本想一踢马就赶紧走开,但她已来不及了;这时那人伸手握住了她的马缰。他满嘴塞着食物就开了腔。“谢谢你。”他带着浓重的当地口音说。
凯瑞丝搂住她。“镇定些。”她坚定地说,一边抚摩着梅尔的后背安慰她。“好啦,”过了一会儿她说,“咱们躲开这儿吧。”
“小黑”。梅尔也照着样子,收好面包,跨上“印记”。凯瑞丝觉得骑在马上要安全多了。
她们回到了马匹旁边。凯瑞丝遏制下一股要埋葬那死去的修女的冲动:她们再耽搁下去,天黑便走不了了。可是她们该到哪儿去呢?她们原计划在这里过夜的。“我们回到苹果树下的老妇人那儿去吧,”她说,“自我们离开卡昂以来,她的家是我们所见到的唯一完整的房子了。”她焦虑地瞥了一眼落日,“要是我们催马疾行,在天黑透以前,我们还能赶到那里。”
她迅速地把火腿装进她的鞍袋,把刀子别在腰上,然后爬上
她们催促着疲惫的坐骑向前赶,沿来路往回走。就在她们前方,太阳一下子就落到了地平线之下。她们回到苹果树旁的房子时,最后一道夕阳已经暗淡了。
他俩一把抓过去,开始狼吞虎咽起来。凯瑞丝感谢她的司命星,她没猜错。
老妇人见到她们很高兴,希望她们一起吃她们留下的干粮,她们便在黑暗中吃了晚饭。老妇人叫让娜。屋里没火,但天气暖和,三个女人就裹起毯子,挨着睡下了。凯瑞丝和梅尔信不过女主人,便手里抓着装了她们食物的鞍袋。
梅尔露出了畏惧的样子,但她迈着稳健的步伐,走过草地,把食物送给了他们。
凯瑞丝睁眼躺了一会儿。她很高兴在朴次茅斯拖了那么久之后又上路了,而且在过去的两天里前进了不少路程。若是她能找到理查主教,她觉得他肯定会迫使戈德温偿还修女们的钱。他不算是正人君子,但他心胸豁达,会以他那种漫不经心的方式公平地主持正义。戈德温即使在巫术审判中也未能为所欲为。她觉得有把握说服理查给她一封信,命令戈德温出售修道院的财产,还清偷去的现金。
梅尔从那条大面包上切下了厚厚的两块。凯瑞丝也从火腿上切下了相应的两片。她把火腿放到面包上,然后对梅尔说:“给他们一人一份。”
但是她担心她和梅尔的安全。她那种士兵不骚扰修女的假定是大错特错了,她们在苏厄尔医院目睹的一切已经再清楚不过了。她和梅尔需要化装一下。
她心中害怕了,但她让自己冷静地思考。不管他们要干什么,她估摸他们一定是饿了。她对梅尔说:“赶快,给我两块那种面包。”
她在第一道曙光中醒来时,对让娜说:“你的外孙——你还有他们的衣服吗?”
他们没有作答。凯瑞丝推测,他们不知如何是好。他们在考虑什么呢?抢劫?强奸?他们有一种掠夺成性的样子。
老妇人打开了一只木箱。“随便拿吧,”她说,“我也没人可给了。”她提起一只桶,便出门打水去了。
过了一会儿,凯瑞丝用诺曼法语对他们开口说:“上帝保佑你们,我的孩子们。”
凯瑞丝开始在箱子里翻找着衣服。让娜并没有要钱。她猜想,死了这么多人之后,衣物不值几个钱了。
几码之外,在树荫里站着两个男人,正瞪着她们。他们的样子很年轻,但也说不准,因为他们的脸污黑,他们的衣服很脏。
梅尔说:“你要干吗?”
梅尔说:“怎么了?”紧跟着,她循着凯瑞丝的目光望过去,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