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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没有一丝风,羽毛却马上飘走了,小爆炸般四处纷飞,甚至灰溜溜地直上云霄,几乎看不到了。羽毛飘啊飘。
这座房子条件恶劣,我们在阅读测量报告之前还未完全理会其恶劣的程度。三位勇敢的测量员爬进了古老的屋顶,随后报告说木结构已经濒临坍塌,这似乎从侧面折射出了很多住在下面的可怜囚徒的精神状态。我应当称他们为患者,而非囚徒。但是因为这座房子建于十八世纪末,是一所为“思维座椅提供健康庇护和良性改造”的福利机构,所以一说到它,我的脑子里马上跳出“囚徒”二字。至于那时思维健康的标准,如今只能任人揣度了。十九世纪中叶倒是精神病院豁然开朗之际,在多位医生维新理念的影响之下,拘束衣已经很少使用,良好的饮食被视为善策,锻炼身体和激发思维的疗法也日渐流行。相比过去把病人锁在疯人院镣铐下任其哭喊的做法,这些新疗法的确更先进。但后来,情形又莫名其妙地倒退了。阴蒂切除术、浸水疗法、药物注射,没有哪个情感过于丰盛敏感的人会选择研究这种,上世纪前半叶的爱尔兰精神病院历史。上个世纪却是我的世纪,因为千禧年时我已五十五岁,而在那个年纪上已经很难全神贯注于一个新的世纪。或许这只是我的一己之见。我现在快六十五岁了。
爸爸在塔上兴冲冲地叫啊叫:“看到什么了,看到什么了?”
(格林医生,罗斯康芒地区精神病院高级精神病医生)
我看到了什么,又明白了什么?我想,有时你会在自己深爱的人身上发现一种也许出自于绝望的荒诞不经,而你的心则为爱而刺痛。多年以后,相似的荒诞也体现在伊尼斯·麦科纳提身上,而这会儿你还不知道他是谁。我站在那里,为爱而不知所措。我伫立着,翘首仰望,满怀挚爱。羽毛飘啊飘,纷飞旋舞。爸爸喊啊喊,他的呼喊在我心中回荡。
格林医生的俗事小记
而锤子还在坠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