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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不知为什么笑起来,好像私下里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然后不由自主,发出了一串清脆的笑声。
“那好吧。”
他说:“啊,不是。”我可还什么都没说,“抱歉。没事,没事。”
“我可不用花镜。”
然后他就走了,一路点着头。走到门口,他举起右手,郑重地挥了挥,好像我是船上的旅客。
“我们应该为你提供一副花镜,麦科纳提夫人——或者我该称你为克莱尔女士。”
是那之前还是之后,约翰走进来,说起了雪花莲?我都记不清了。
“我阅读的能力可不比从前了。我还能看一点托马斯·布朗,因为他写的那些东西我其实都了然于胸。”
啊,想起来了。约翰·凯恩又进来了一次,是为了擦地。很显然,他不知怎么想起,原来他忘记擦地了。不管怎么说,他现在也上了年纪,老年人伺候老年人。其实他也不是伺候人。他扫我床底下时,扫帚带出了一个汤匙。脏的,上面还沾着汤渍,一定是被我从端盘里磕出去的。他眼色阴暗,轻轻拍拍我的脸,然后走了。
他说:“那么,好吧。”总算显出要走的意思,“我明后天把资料拿来,你也许有兴趣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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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不好,又要触礁了。我赶忙住口。刚才可是说走了嘴。
好端端的历史,到底如何随着时间的推移每况愈下?
“他真逗,你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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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当时是不吃肉的。一闻到肉味就头晕,但我还是每天给他做肉吃。所以我丈夫常对人说,我是爱尔兰最后一个素食主义的食人生番。”
格林医生的俗事小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