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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制服没用。”神父悲哀地总结说,“让我们把祭袍和军装丢出去。”他劝说道。
我会为爱情抗命,无论这爱是否真心:我会违背阁下的意愿,去往瑞士人的医院。这就是我要做的。我已经因为提前思念这些人而感到心伤,他们成了我从未有过的家人。当我和神父鲁道夫说起这种思念时,他嗤之以鼻。他说他已经不相信爱情、思念,抑或是没有利害关系的托付。他不相信任何人,尤其是认识我之后。我感到冒犯,让他把话说清楚。
他又让我坐下,想和我分享一段回忆。他记得很久以前,当他还主持弥撒的时候,一个途经萨那贝尼尼的葡萄牙军人想要忏悔。但男人闭口不言,眼神躲闪,只说“不知道”。他摇着头,好像在摆脱一个糟糕的念头。之后他站起来,往大门走去,避免和萨那贝尼尼的神父有任何眼神交流。他站在门口耷拉着脸低喃:“我不记得我杀过多少人了,数不清了。”神父和忏悔者都垂着头,一动不动,无法相互对视或交谈。在我们数不清杀死多少条人命后,罪孽没了,上帝也没了。军人还试图画一个十字,但画到半途停了下来,像是放弃。他转过拐角后,就传来一声枪响。这是鲁道夫第一次看向年轻军人的眼睛。自此之后,神父再也没有勇气接受任何人的忏悔了。
一个古老的怀疑扼住了我的胸口。我没有斟酌用词,直接问她对我的爱是否胜过逃离的渴望。她笑了,躲躲闪闪地回答道:“这两个愿望是一回事。”她微笑着离开,在我心中留下种种怀疑,我跟您说过我的疑虑:伊玛尼是在利用我逃离这片土地吗?她为我付出的一切和让我幻想的美梦都是谎言吗?我能猜到您的答案,但情愿您保密。我将坚守我的信任和爱情。我从比安卡那里学会一件事:爱如烈火,火一旺必将灼焦散场。
这就是事情的经过。也许在神父灵魂里的某处角落,它仍在发生。就这样,他用手一拍膝盖,结束了讲述:
我和伊玛尼提过您的承诺,您在晋升后会安排我返回葡萄牙。她想知道我如何答复。我如实回答,说刚开始答应,后来又拒绝。伊玛尼最初的回应让人始料未及。她的嘴唇摩挲我的耳垂,轻声问:“你不想回家吗?”我回答说我没有家,也就回不了家。我还说如果我的爱足够强大,我会设法带她一起走。
“幸好上帝用其他馈赠补偿我们。”神父说,“看看比布莉安娜的身体,你有仔细欣赏过比布莉安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