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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区分哪些非洲人能进入天国,区分这些可怜的黑人……”
我几乎认不出自己的声音。我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推了一把,才注意到自己在和圣地亚哥·达·马塔对峙。我又问了一遍。男人笑着问:
“这算什么?”上尉打断说,“现在所有人都学该死的瑞士人开始维护黑鬼了吗?”
“哎呀,哎呀,这是哪里来的美人啊?比安卡女士,您可别说这是您家的姑娘?”
“我能区分人、非人,区分底层、上层,区分穷人……”
“你把我兄弟穆瓦纳图葬在哪里了?”我坚持问,麻木又盲目。
“这些家伙通通一个样。神父分得清楚吗?”
“呦,这小猫的爪子还挺尖!”圣地亚哥的声音里染上一种恶毒的直白。“你是从哪学会说我的语言的,我的小母鸽?你能教我说你的语言吗?”
上尉的手伸向手枪。他为神父的话感到气愤,对方的不敬着实冒犯到了他。上尉深吸一口气,换了一种求和的语气:
我闭上眼睛,想起亡母的忠告。“他们不是在羞辱你。”她说,“而是你的人民、你的种族。假装自己是水,是一条河。水和灰烬一样,我的孩子,谁都伤害不了它。”这是希卡齐·玛夸夸传授给我的智慧,那是离世不久的母亲。因为我在外人眼中从不无辜。我皮肤的颜色、头发的质感、鼻子的宽大、嘴唇的厚实,这一切都是我背负的罪孽。这一切都在阻碍我成为真正的我:伊玛尼·恩桑贝。
正当他准备进入教堂,神父公然拦阻了他的去路:“有些人不配进去。”
我偷瞄了一眼父亲,徒劳地希望他能以罕见的勇气,对抗承认杀害他儿子的凶手。但卡蒂尼·恩桑贝表现得一如既往:识趣地服从,两眼观地,双脚和泥土融为一体。也许他的脉搏里鼓动着不为人知的喧嚣。仅此而已。
“我以为衣服是假的,狗屎!因为在这里,我亲爱的朋友,这里什么看上去都像假的。就拿您来说,您哪里像个货真价实的神父?”
圣地亚哥·达·马塔打了个响指,让士兵列队。“这里得要点规矩!”他命令说。他让人把葡萄牙的旗帜升上教堂的塔楼。神父表示反对。中士试图提出帮忙,但上尉双臂一挥,仁慈地说:
“那是把假枪。”神父厉声反驳说,“你没看见他穿的军装吗?”
“你就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