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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再这么说了。”
我只爱你一个人,马尔塞洛。这份忠诚使我遭遇最艰辛的流放,这份爱使我远离了爱的可能。现在,在所有的名字中,我只剩下你的名字。只有对它,我才能发出曾经对你的请求:请让我诞生。因为我如此需要诞生!需要诞生出另一个人,远离我,远离我的时代。我耗尽了气力,马尔塞洛。耗尽了力气,但并不空虚。要想空虚,首先要有内部。我丢失了自己的内部性。
“为什么?”
我像鸟儿编辑它们的飞行一般书写:没有纸,没有笔迹,只有思念与光。那些词语尽管是我的,却从未在我体内。我书写,却并不想诉说。因为关于我们的曾经,我不知能对你说什么。对于我们的未来,我也无话可说。因为我就像耶稣撒冷的居民一样。我没有思念,没有回忆:我的子宫从未孕育生命,我的血液从未在另一个身体里流淌。我是这样衰老的:我在自己体内蒸发,面纱遗忘在教堂的座椅上。
“诗歌是致命的疾患。”
我是女人,是玛尔达,而我只能写信。或许你离开的正是时候。因为倘若用其他方式,我永远也无法抵达你。我已经失去了我自己的声音。马尔塞洛,如果你现在来的话,我只会沉默。我的声音已经转移到了另一具不属于我的身体里。当我聆听它时,连我自己都无法辨认。在爱的话题上,我只能书写。不只是现在,一直是这样,哪怕你还在的时候。
做爱之后,马尔塞洛很快就睡着了。他用腿夹着靠垫,陷入了沉睡。而我还醒着,独自一人品味着时间。开始时,我认为马尔塞洛的态度里有一种难以容忍的自私。更晚一些之后,我明白了。男人不会去看他们刚刚爱过的女人,因为他们害怕。害怕在她们眼睛深处看到的东西。
阿德利亚·普拉多
<a id="note22n" href="#note22">[1]</a> 原文为“Amorfina”,既可以看做是爱(amor)与吗啡(morfina)的合成词,也可以看做是“令人烦恼”(amofinar)的近似词。
我带着记忆爱你,从而不朽。
<a id="note23n" href="#note23">[2]</a> 希科·塞萨尔(Chico César):巴西当代歌手、作家、记者。
记忆钟爱的事物,成为永恒。